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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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玉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想地皱起眉，她已是开问：“都说扬州是人间富贵乡，那京城又当是如何繁华之地？”

李纹捧着乌木碗，羹汤郁的香气扑面袭来，她弯弯眉笑着说：“母亲都不让我吃甜的，连大年的糖莲都只允我吃几颗。”

嫣玉和郁明坐在榭中说笑着，到晚间丫鬟端上冰糖红枣莲羹，吃了羹汤沾沾新人的喜气。

黛玉抿了一小羹，才笑盈盈地：“甜甜的，明这里的羹汤也好喝。”

李纹与她们相熟后倒也显了活泼的本，和黛玉玩在一起也很好。

紫罗香绣工巧，中盛着雄黄、艾草和苍术研磨成的粉末，嗅之带着淡淡的薄荷幽香，在暑夏时节佩在可驱虫凝神。李纹的母亲江氏自研如今风靡京都的青栴绣，她也承母亲绣艺，有神化之绣工。

李纹逗着鱼儿笑说：“去载我跟母亲去舅父家小住，舅父家附近有一塘，我和妹妹们就去钓鱼，那鱼又大又正好可以给厨房烧了汤。但母亲和舅母都不允我们去塘边钓鱼。”

“那鱼好吃吗？”黛玉眨眨着睛问李纹。

李纹一脸幽怨：“明不喜我送给你的绢帕？”

郁明明媚轻笑：“纹妹妹的绣品样样致，我平素都是不释手；你若能指着我们，也许我们也能及你的万分之一了。”

沿着廊朝正屋那边过去，黛玉和李纹正坐在榭边说着话，郁明看见嫣玉才轻笑着站起来：“嫣妹妹，怎么去了这么久？”

嫣玉和黛玉谢过了李纹，郁明就拦她：“纹妹妹可不能厚此薄彼。”

嫣玉随意笑着：“外面风太大，了衣饰，才耽搁了一。”

听到郁明如此说着，嫣玉起了兴致，但只说：“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郁明听着只是莞尔：“我还记得四年前的七夕，母亲带着我去门楼看灯，突然满城烟火绽放，好似繁星散落漫天，那真是人间景。”她回望向嫣玉，目光却变得认真定，“若有一日你去到京城，可要去城北门楼看一场七夕灯会，不然枉此一生。”

“嫣妹妹，你看那颗星星！”郁明靠在回廊望向黑夜，指着闪烁繁星跟嫣玉说起，“我在京都时也喜坐在窗边看星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见那颗星星。”听着郁明的语气，仿佛带着的失落。

“表兄带我和妹妹将鱼烤了吃，我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鱼。”李纹说得开心，又取了些枣泥撒榭中，鱼儿争相抢溅起一片，“可惜这锦鲤却不能烤了吃。以后若有机会带你烤鱼吃，那可别有一番滋味。”

“逃犯？”嫣玉微愣，才佯作很惊讶的样，“听说最近有山贼作，如今又是逃犯，岂不是很危险？”

嫣玉想起方才遇见的那个受重伤的男人，心中越发怀疑，这定然是有些关系的。

“我都吃完了。”李纹灿烂地笑着将乌木碗给郁明看，“明不告诉母亲就好了。”想着又摘香给嫣玉和黛玉，“这是我绣的香，就送给林家妹妹当见面礼了。”

徐家老宅依山背，一派山清秀之景，夏日笼罩在淡淡的雾中如仙境之地。

郁明状若思的搅拌着她面前的百合蹄羹，就摇：“这我就不清楚了。”

郁明挑眉，就伸手要夺过红枣莲羹：“那你别吃了，不然舅母可要怪我。”

黛玉和李纹在榭逗鱼，撒完了喂鱼的枣泥才过来寻郁明和嫣玉。郁明已是敛起惆怅，端着大家小的仪态笑与她们：“两位妹妹来吃些羹汤吧！这红枣莲羹是用红糖煨炖的，母亲说最适合女孩吃的。”

纵使嫣玉是活了千年的绛珠仙，也看不透如今坐在她面前的女孩。徐郁明活泼开朗，就如在离恨天上她妹妹也是这般；然而徐郁明偶尔心事重重的模样又仿佛已是历经沧桑，在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背后是无尽心酸。

“以后有机会吧！”郁明的神逐渐在脸上凝固，许久才缓慢展开似若平缓的轻笑。

徐老太太留了嫣玉和黛玉在府上小住，就安排她们住在郁明的院里；平素郁明总被李氏拘在边学着家，如今几位表妹在府上小住才被允来和表妹们一同玩。

“明，能再跟我说说京城里面的事吗？”嫣玉佯作很好奇的模样，轻声问。

黛玉和李纹取了一些枣泥来喂鱼，漂亮的锦鲤聚在榭抢，遍望去都是灿灿金光。

“方才来了一群官兵，说我们府上私藏逃犯，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郁明吁短叹，直说本是兄的好日却被晦气破坏了喜庆。

裙，穿上净的襦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