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喝了小半杯薄荷茶才:“还要多久才能到南院?”
她们与郁明、庄慕都熟悉,和李纹也相识;至于其他几个姑娘也仅在节宴往来时偶有相见。
姊妹俩自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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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甄妍和薛洛同在南院学堂,贾便仔细叮嘱两个女儿莫要卷她们的恩怨纷争。
可是她博学多识的妹妹,却为何就被警幻仙姑所骗?嫣玉想起,愈发觉得离奇不解。
黛玉心思缜密,如今也不由担忧会发生意外。
“若乏了就睡一会吧。”嫣玉看见妹妹染上倦意,就。
嫣玉怜地拉过妹妹,黛玉就势靠在她上跟说着话;许是临行前贾嘱咐太多,让她也有些惶恐不安。本来是去南院向江娘求学,偏偏却又和甄、薛两家有了系,显然已是不能轻易善了。
犹记得神郁莲仙说过,她们姊妹当真是独特;她一门心思修习仙术,而妹妹则在嫏嬛仙藏书楼连,若她们姊妹合则为一便当真是百司之幸。
林家散亡正是在警幻仙姑所谱命格中,她必须要阻止这可能的发生,才能护着妹妹安安稳稳渡此一生,再返回离恨天上。
朝堂之上赵王与晋王的斗争正如火如荼,作为赵王妻族的薛家和晋王母族的甄家自是势不两立。
“,我有带了那本书。”黛玉取她最近一直在看的《报任安书》递给嫣玉,扬起很认真地说,“以史为鉴,至少能够规避前人曾犯过的错误。司太史公为李陵求而遭刑,任安坐守观望而被武帝以极刑;如今朝堂之上风云万变,朝臣争斗不休,这样的事在历朝历代无数次上演,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
南院学院也非谁家姑娘都能来,江娘毕竟力有限。
玉起回屋添衣,看见逾白还在屋里忙活着;听见嫣玉来的声音她才回说:“大儿,太太的意思是让我和叶随两位儿去学堂。”逾白和叶本就是姑娘屋里大丫鬟,平素也是她们近伺候姑娘。
车摇摇晃晃行走着,初始黛玉还捧着书看了几页,倦了就靠在车上闭目歇息。
逾白安抚着她:“钱事说,大概也就是半天的车程。”
南院是江娘陪嫁的宅院,因李家四房尚未分开,平时只有仆在南院洒扫。如今江娘将南院改成了学府,安置了姑娘们在两院的厢房,后院的临风轩则悬起竹帘作了学堂。
嫣玉和黛玉便仔细记了母亲的叮嘱,才上了车离家。
嫣玉和黛玉在重后上了车,临行前贾了茱萸香给她们姊妹上,又取来一个妆奁匣:“这是给其他几位姑娘准备的礼。”里面是十幅工致的真珠嵌翡璎珞,贾早已准备妥当。
徐郁明是李家的外孙女,庄慕和林家姊妹都和李家沾亲带故,再有就是金陵甄家的姑娘甄妍,江娘的娘家侄女江谣江诗,还有理国公家的姑娘柳宁安和薛将军的幼女薛洛;李家本家有四个女儿,房女李纨便是贾珠之妻,江娘的两个亲生女儿李纹和年仅七岁的李绮,以及二房的姑娘李纾。
嫣玉在心里狠狠摇,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嫣儿玉儿,你们要好好听江娘的教导。”贾又。
“别想太多了,船到桥自然直。”嫣玉看妹妹的心事,便说。
理国公家的姑娘柳宁安正是徐家二表徐郁昀的小姑,活泼;甄妍是中甄贵妃的侄女,因甄家与贾家为世,贾与甄家夫人亦有。而薛洛是皇帝近臣薛大将军薛蓥的幼女;若说这薛家也算稀奇,薛蓥的妻是皇帝的同胞文安公主,其独薛嵩亦娶皇帝女河清公主为妻,可惜三年前薛嵩在平丰之时受到牵连被杀,其父薛将军却并未因此受到牵连一如既往受皇帝倚重,还让文妃所的赵王迎娶了薛蓥女薛氏为王妃。
嫣玉倒没想到她年纪小小的妹妹还能说这样一番理论,震惊过后只觉欣。
尽如今林如海是外放官员,但待他任满归京,难免还是要被卷这场纷争。从古至今,在储位之争中若跟随新皇得了从龙之功,自是扶摇直上青云;但若不幸站错队,轻则免官罢职,重则抄家灭门。
嫣玉已是暗暗定决心。
“姑娘,喝吧!”坐在旁边的叶斟了一杯递给黛玉,黛玉才迷糊地睁开。
“那今朝之事,日后又会当如何?”嫣玉微微蹙眉,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