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送给嫣玉一本佛经,嫣玉就捧着佛经看了几天。
黛玉拿起书案上的佛经,诧异抬头:“姐,你不会想要遁入空门吧?”
嫣玉抚着艾叶香囊凑到鼻尖轻嗅,才悠悠说道:“我在玄墓蟠香寺遇见了虞菁姐姐,虞菁姐姐送我这本佛经,让我仔细研读。”
“是城南的虞菁姐姐?”黛玉才想起,“徐家谏大嫂子的妹子。”
她翻着佛经看了几页,觉得无趣就放在一旁。
嫣玉挑了黛玉平素最常看的那几本野史,寻到她上次看到的段落。
若以前朝事类今朝事,那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嫣玉心里没底,只是忧心日后诸事都未能顺遂。
“姐,你最近怎么也看上《汉史》了?”黛玉瞥见她认真的模样,不由好奇问。
“以史为鉴,明辨是非。”嫣玉托着腮若有所想地说,停顿了一下她又突然想起向黛玉问,“对了,明姐姐的信是不是送过来了?”自南院回来后,她们也常与徐郁明书信往来,如今算着应该也有回信了。
黛玉茫然地摇头:“没有听说此事。”
她就放下书在琴案前坐下,闭目暇思半晌才抚起相思调。
前段时间突然闹起的时疫,的确是一场人祸。
有人刻意将时疫的毒粉撒在庄老太太的吃食中,令庄老太太和庄慕相继染上时疫亡故;时疫也从凉光寺流传出去,才导致了城里人心惶惶的源头。
恐怕已经有人知晓了庄慕的身世,才要将她斩草除根。
嫣玉越发觉得不安,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
到了三月末再回到南院时,贾敏如故让嫣玉和黛玉收拾好东西去南院学堂。
听说年后甄妍已经定亲,如今正待嫁家中,自是不能继续在南院学堂跟随江娘子读书。在花签联诗时甄妍是抽了一支鸿运桃花签,如今她的姻缘已是尘埃落定;甄妍的未来夫婿是缮国公府的世子,也是令人羡艳的好姻缘。
甄妍及笄礼时,甄太太邀了江南所有太太贵女来观礼,也让甄妍很是得意。
尽管林家姊妹未随贾敏去甄家观礼,也听说了甄妍笄礼的盛况;甄贵妃派了女官来给甄妍添妆赐物,以示对甄妍的疼爱与重视。
其实甄家能得到如今的殊遇,与甄贵妃不无关系。若晋王能继位为帝,甄家也将水长船高,未来可期。
嫣玉拉着黛玉要摆棋子玩,林如海听闻女儿有意棋道,特意送来一副凉玉棋给她们玩。
棋者,乃谋士之谋;对于足不出户的高门女儿也是打发时间的玩意,与姊妹下一盘棋也就是小半日了。
“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黛玉隔着棋盘凑到嫣玉面前跟她悄声说,“明姐姐说,姐姐老谋深算,若为男子定是出世之贤相。”
“明姐姐怎么都与你说这些?”嫣玉捻起一颗棋子把玩着,冰凉的棋子染上手心的温热。
“明姐姐说,可惜她不是男儿身,不然定要出将入相青史留名,才不枉这一世。”黛玉专注摸索着棋盘上的玄机,才慢吞吞地说起。
嫣玉噗嗤笑道:“若这么简单,岂非世人皆可为贤相?”
黛玉似懂非懂地点头:“姐姐说得有道理!”
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嫣玉就将棋子捡起来重新放回青竹棋盒中,似是自言自语着:“等回到学堂,再去向先生请教一二。别的也罢,只这小小的棋子,我还真不懂它的玄机。”
“我见过先生和洛姐姐下棋,先生直接将洛姐姐杀得片甲不留,很是威武。”黛玉满脸崇拜。
“洛姐姐得是多想不开!”嫣玉咯咯笑着。
冰凉的棋子在纱窗透进的阳光下晶莹闪亮;嫣玉拿起几粒棋子凑到眼前仔细观摩,透过光滑明亮的玉石仿佛能看到内里纹路清晰的痕迹,每一道都是刻入血肉灵魂的命运线。
这盒凉玉棋也被她们带去南院,聊作闲暇打发时间。
到了南院时在屋里整理东西,听说薛洛搬到隔壁屋子住下,郁明和江诗也过来小坐。
因为江谣也在京城定亲了,和甄妍同样没有再过来南院,故而她妹妹江诗就搬过去和李纹住在一起。
南院也冷清许多,听说京城有不少官家想要让家中姑娘来南院受江娘子教导,但都被江娘子暂且婉拒了。
李纹特意带了鱼竿和鱼饵过来,寻黛玉一同去池边钓鱼;李纹兴致勃勃地说起她年后跟随母亲去过一趟舅家,和表哥表妹们去河边钓鱼,钓了很多鱼来烤了吃。
江娘子倒是对她们稍微放松了管制,完成学课之余便随意她们各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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