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庄史氏显然不愿再多说当年之事，便匆匆：“此时并非说话之时，待来日再论。”

贾沉默半晌便问：“你们在外祖母家可见过瑾哥儿？”

文二太太上门提亲时闹那般大动静，贾知她们姊妹必然也听到了风声，但在黛玉面前只糊说起：“如今尚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呢，在你妹面前说起可要惹得你妹害臊了。”

至于和史家结亲一事，也自是延后再议。

后来与林如海议说起时，贾坦白：“我与母亲谈起，当时我还是想着嫣儿嫁到史家。玉儿心思细腻，她的可不适合那弯弯绕绕的公卿之家，最好便是嫁到老实上的读书人家，能疼着护着玉儿的；嫣儿明朗活泼，心也比玉儿多，她总不会吃了亏。”只是没想到就让文氏先发制人占了先机。

黛玉却只低声说：“所以我才觉得瑾大表哥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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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早已猜到当年扬州时疫本是人祸，如今真听庄史氏说起来，贾也不禁惊异：“当年凉光寺中那么多无辜的人，竟都是被人谋害而死的。”

想起庄史氏极力促林家和史家的亲事，贾已有些明白原由。

“这京城当中何曾有善茬？否则母亲和我家慕儿也不至于被害得丢了命。”庄史氏拭着泪轻声说，很是酸楚悲痛。

贾蹙眉，心中越发如麻。

嫣玉神思不定地抚着发间的白珠簪珥，先开问：“母亲，我听说，您和父亲真要将玉儿嫁给史家的瑾大表哥？”

听见贾这样说起，她们姊妹俩便知母亲是要正式跟她们提起亲事。

贾让江碧从檀木架上取妆奁匣放在案上打开，匣中放着两支白珠簪珥；贾取簪珥给她们别在发间，笑：“我们家儿都这么大了！都成大姑娘了！”

贾惊然失，骤然失力跌坐再炕上。

“只是若史家还想要再得寸尺，就和庄太太去清平寺求个签，也好回来堵上文氏的嘴。”林如海一本正经地给贾主意，贾才明悟了他的意思连忙答应：“我明白老爷的意思了。”

史氏作为忠靖侯亲妹妹的份说来更为合适。

贾听着惊心不已，庄史氏这话可便是将中的文妃也一并骂来了。

黛玉自是摇，嫣玉却嘴角瓮动，似是想要说什么的却又言又止。

次日嫣玉黛玉姊妹来正屋问安，贾看见她们姊妹都是怏怏的。

贾听见林如海突然直接说起来了文家的事，不由大惊：“陛当真要对文氏动手了？那中的文妃和赵王呢？”如今外面都说陛中意赵王将立其为太，林如海却说文家快完了。

嫣玉始终忍不住跟母亲说：“我听说，瑾大表哥的母亲三表婶婶，云妹妹都说三表婶婶对小辈们都很苛刻，只疼着珩哥儿。”在母亲面前她不能说得太明显，就只能弯绕着旁敲侧击向贾表达自己的意思；况且湘云也确实跟她说过类似的话，湘云自小在两个叔父家住着，对于忠靖侯府的事自是看得清楚，嫣玉也不算完全瞎说。

听闻妻的话，林如海也是叹息：“世间安得双全法。堂官之门未必就好过于公卿之家，忠靖侯府好歹还有岳母和庄家太太照看着；那文氏，待到玉儿及笄，文氏也已是不成气候了。”

“既如此，我便听老爷的。”贾才回了神思应说。

果然看见黛玉急得涨红了脸，望着嫣玉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母亲，可我听说——”嫣玉很想劝母亲三思，毕竟此事关乎到妹妹的终大事，可是不能虎的；只是这史瑾自是都好，侯门，功名在，若是旁人家的弟自是前途无量，可偏偏史瑾却有一个满肚坏心思的继母，这就是致命的死。

庄史氏给文二太太扣帽，说文二太太故意破坏瑾哥儿和林家姑娘的亲事，就是想要把她的侄女儿嫁过来，莫不是她们文家的姑娘都嫁不去了非得全到史家？文二太太被气得够呛了，立即就要打回府，说这大媒她不也罢。

“赵王和晋王拧在一起，陛焉能不急。”林如海只低声同贾简言说，“三年前，陛派了亲信到扬州送了一份密诏给我和庄大人，要重查平丰之案。”

贾应。

林如海轻轻拍了拍贾的肩，相说无言。

黛玉就低着不说话，安静听她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