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持着团扇轻摇,故意夸张说:“明不愧是制香大家,若在暑夏燃一粒香,这屋便不能再坐了。”
徐家上都是一片喜气,徐谏之妻虞氏刚怀了嗣,带着演哥儿在院里指挥着丫鬟婆张挂彩灯。
谏大嫂的妹妹?嫣玉骤然想到了姑苏的虞菁,只是菁不是已经家了带发修行的修士吗?嫣玉又还有些不解。
“这可不必劳你再费心思了。上次你给我们的那些香都还搁在炉了呢。”嫣玉就连忙婉拒了。
月门后就看见占了大半的香料,尽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惊讶。
轻抿小清酒,果真是莲味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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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我们两年前无意中得到的一盒香,听说是从西域传来的般若,想来明会喜的。”嫣玉才解释说。
嫣玉便:“我们妹都不懂这古香之,还是在明这里才能有其用。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香也就与明最是相宜的。”
郁明才放煮酒的皿起:“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郁明笑,语气才染上几分浅淡的笑意,“如今可让我惊喜!”
“贫嘴!”郁明笑意不减,拉着她们姊妹到石桌边坐,取了酒盏各斟了半盏给她们,“这是在黄淮树酿了五年的黄淮秋酒,尝尝如何滋味。”
黛玉想起又取荷包放在石桌上给郁明:“明回京,实乃喜事,这是我和带来送给明的,你看看可喜。”
“这是······”郁明浮起惊喜之,将香凑到鼻尖细嗅,却始终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什么香。
郁明只带她们临窗坐,才略微苦笑说起:“从前在扬州闲暇无事,只能鼓捣着香来打发时间,如今就将香都带到京城了。”顿了又,“你们若喜什么香,可都告诉我,我给你们调着。”
就各自斟酒喝了两盏,郁明吩咐秋华收视了酒,她和嫣玉黛玉一同了屋里。
郁明浅笑:“我也不过是稍稍偏好此而已。”
晚上在徐老太太院里用了晚饭,徐老太太慈和地笑着叮嘱了她们:“若去七夕灯会也无不可,只是要好斗笠,要好好同随侍在一起。”
“小妮也敢来调侃我了!”郁明就夺过团扇佯作要打她。
“西域般若。我记得在古籍中曾见过,没想到如今竟能亲所见。”郁明喜地说,就小心地将匣合起来让夏将香放在屋里的香笼里,才回与她们姊妹说,“我可实在是很喜这西域般若!只难为你们还惦记着我了。”
郁明挑了一瓶秋香给她们看,将秋香置在烧的酒盏盖上,很快香就漫遍屋里。
“我这里许是有些了。”记得还放在月牙桌上的诸多调香盘和香笼盒,郁明门前就先与她们说了。
郁明已是议亲了。
郁明狐惑,就打开荷包看见里面是一只掌大的匣,匣里盛着五六粒黑褐的香,初打开匣已嗅到郁的芬香扑面袭来。
“明可莫要哄我们。酒清回甘,甜香澈清,可不像是五年的黄淮酒。”黛玉端起酒盏轻嗅,就莞尔望向郁明,“这应是青莲酒吧?用夏日新鲜的莲去芯酿,只需一月,便成这青莲酒。”
嫣玉笑说:“那次我们过来,先提前半月写好拜帖送到明面前。”
“五姑娘,林家的两位表姑娘来了。”郁明边的大丫鬟夏见到嫣玉黛玉,喜地回扬声禀报。
郁明自斟了一盏清酒,才笑起来:“玉儿不但对茶研究甚,连这酒也这般熟知。我自是骗不过你们的,这正是青莲酒。”
郁明狡黠笑起:“你们觉得如何?”
开了雕窗散去屋里浅淡的香,又给她们姊妹盛了冰镇酸梅汤。
似往常一样去拜见过徐老太太和大夫人李氏,就过去郁明的院。
得到了徐老太太的允许,几个姑娘连忙喜应。
盛暑初散,秋意未至,香反而是不合时宜了。
“过两日谏儿媳妇的妹妹来京,那姑娘与你们年岁正相仿的;到时候你们同虞家姑娘一起去看七夕灯会。”徐老太太想起此事又说。
“这香都要合着时节熏来的。寒冬的时候熏上羊,很快屋里就的。”
郁明的院比以前住在扬州时要明亮畅阔,院里新栽的荫绿方显郁葱;转过白鹤游廊就看见郁明正坐在荫绿的石桌边调酿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