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才暗自嘀咕:“这倒也是。”
嫣玉连罪过:“把好好的人画成这样,可真是要气坏祖师爷的。”莫说她早已见过史瑾,就算她没见过也不会信了这幅画的邪。
小心地展开画卷,画中是一个年轻人;只是这画师的画工已是可见一斑,那画中人的脸就当真只有再朴素不过的五官,大概就连琰儿都能画得来。
“没有啦!”黛玉立刻背过,嫣玉不由轻笑:“可是我怎么听说——”嫣玉故意把语气拉得很,看见妹妹要生气地撅起嘴了才,“我听惜妹妹说,史家的云妹妹悄悄了一幅画给你,据说是瑾大表哥的画像?”
“那也是母亲好福气!”黛玉盈盈笑。
依着人世的规矩,女儿到了年岁必然要嫁人为妻的。
嫣玉也微微皱起眉。
她和黛玉不同,黛玉是正正经经喝过孟婆汤从回盘中来的,待回到离恨天上对于这一世诸事也不过是千万年中的黄粱一梦。她却是带着记忆而来,这是她千万年修行中真实活过的几十年,即便日后脱去□□还复仙,这一世对她的影响也是实实在在的。
教养嬷嬷素来严厉,见不得似晋青她们这般年少的小丫鬟打打闹闹,故而她们一众小丫鬟都是避着教养嬷嬷;如今柳嬷嬷却让教养嬷嬷住到后边的屋,这般抬不见低见的,可让她们想避都避不开了。
在明白这个认知后,嫣玉已经好了准备,准备乡随俗地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循规蹈矩的贤妻良母。
只是那个让父亲母亲都中意的儿郎会是穆莨吗?她心里终究没个准数。
想到穆莨时,嫣玉的角才微微扬起。
待到了国丧,也将到她们姊妹及笄,笄礼后便是史瑾和黛玉的亲事。
提起此事,气得黛玉就跑里屋要将那幅画拿来给嫣玉看:“可真不知那画是谁画的,可真真把我吓了一。”
,母亲也是着急着。”嫣玉却古怪地说了句,垂睑。
“倒是你规矩。”嫣玉才调侃着妹妹,“从前瑾大表哥几次送云妹妹去外祖母家,我若是你便忍不住这好奇了。”
“!”黛玉拉过嫣玉要引起她的注意,“你可别当没听到啊!毕竟母亲又不在。”
“你这玩笑话说得真彩!”嫣玉笑着就假意要用扇拍一她,“瑾大表哥可是先皇钦的探郎。那不但要学问好,还得是样貌最佳的,这讲究可多了,才当得起这探郎;嗯——就像我们父亲那样。”
穆莨说不会有差错,但思来想去她仍是不放心。
黛玉便笑起:“那不如日后再有机会,帮我去看看瑾大表哥是的如何模样?只需这健全整齐,我便再无所求了。”
可如今却正巧遇见与她遭遇相似的天璇星君,正巧穆莨与她有同样的想法和目的,这样算来就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可不正是这理!”黛玉应和着的话。
“你可曾见过瑾大表哥?”嫣玉故意戳了戳她坏笑反问。
本以为母亲只是往玉儿院放教养嬷嬷,没想到还雨均沾地也往墨以院放了两个教养嬷嬷;看来母亲心中对她的亲事也已是有了估量,不过是因着尚在国丧不好过问,真如穆莨所说待到国丧过后就是小定之时。
“儿女姻缘本是父母之命,想来父亲母亲已经安排妥当了,都不是我们该心的事。”嫣玉虽是这样说着,心中却百般忧虑。
黛玉气哼哼地偏过,就继续拿起绣框绣着那朵只有四的兰。
嫣玉未有抬,只是玩着腕上的翠玉镯,似在认真看着翠玉镯里的青白纹痕。
平时若再贾面前听提起自己的亲事,黛玉都会避而不言,但再嫣玉面前她倒未太拘意:“可是,,你的亲事不都还未定吗?”
“那日后玉儿也是好福气的。”嫣玉自是不吝于此。
到午后嫣玉便回去院里正要午憩,就见晋青匆匆忙忙脱布履往廊上走,嫣玉招了她到跟前,晋青才面带愁:“姑娘,姑娘,太太给我们院里又派了两个嬷嬷,说是给姑娘教养嬷嬷的。柳嬷嬷便让收拾了后面的一间屋给两位嬷嬷暂住,那可便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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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玉不明:“担心什么?父亲母亲总不会挑一个得歪瓜裂枣的就是了。”
却看得黛玉很着急:“,你可一定都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