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3)

女总算把视线从镜上挪开，奇异地瞧了他一：你先前可从来不问，怎么，是不耐烦了，还是说不愿对破军动手了？

黑袍人恶声恶气：我说了，我没办法了。

自然，我们可是立过誓的，你还不放心？再说女微微一笑，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得到你心心念念的消息呢？

黑袍人的伪装遮住了他讶异的神：你这是要挑起天界跟妖界的争端？天界的皇在妖界遭难，这可绝不是小事，是直接关乎两界的大事！

黑衣男哼了一声，女转过去，放眉笔，对着镜正了正发簪：我也不是非得杀他，别的星君也成啊，可如今常驻尘世的星君就他一位，别的星君晃一晃就回星界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脚蹚过无数的尸山血海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战，执落固守妖王城，被萧辰轰开了城门，他倒是有骨气，没逃，那天妖界着大雨，地面上的血不断被冲刷，远分不清血与河，它们早就混为了一。

萧辰听见了雨声，幽冥是没有雨天的，他睡前脑里装着有的没的，睡着后竟又梦了，这次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周遭尽是金戈铁战鼓擂动，他梦到了斩杀前妖王的那一天。

前妖王名为执落，是个肆意妄为的人，但估计谁也没想到他能肆意到妄图一统三界，是他拉开了三节战的帷幕，掀起了骇人的腥风血雨。

成王败寇执落看着靠近的狐曲，咧咧嘴角，你瞧，谁不想王呢？

执落放肆地笑声，神渐渐飘向了远，谁也不知他在看哪儿。萧辰本想再问问他，没想到执落突然伸手，萧辰反应快过脑，意识剑一抹，利索地划过了执落的脖。

而原本在屋里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黑袍人看不惯她故作姿态，冷哼一声消失在屋里，没了人说话，破旧的矮舍里复又安静来，女如同一尊木偶般，静静在镜前端坐半晌，良久后，她隔着面纱抚上自己的脸，低声：阿缨，再等等，我定会接你回家。

萧辰凝视他的睛：各界有各主，三界不能全听一人号令，你当妖王还不够，还想天帝尊，也不怕公务压死你。

别的星君也可以？这么说真不是对破军有仇，那她是为了什么？黑袍人转了转珠，把你究竟想什么这话咽了去，嘲讽地笑了一声：可你现在杀不成了。剩那人手，全凑上去还不够破军殿砍瓜切菜的，何况如今幽冥尊主还站在他那边，容渊是个天才，年纪不大，修为颇。

女理好发簪，放手重新端坐台前，平静：这么说，容渊知妖界跟破军中毒的事有关了，他要是告诉萧辰，萧辰大约会去一趟妖界。天界的人很快也能查相思，并联想到妖界上，如此一来，负责此案的太与二皇，说不得也得去趟妖界。

不知，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他掩饰后空虚无的声音在小屋里飘着，气森森，容渊对无痕用了搜魂，应该看到我了。

狐曲将手里拎着的妖兽尸扔了去，他拍拍衣服，撩撩自己的发，从容：以前不想，如今你不为王，我自然也能惦记一。

说到容渊，女悠悠叹了气：尊主会掺和来是我不曾料到的，你知原因了吗？

黑袍人听她说完，皱了皱眉：所以？

嘘，多的你不必问。横竖他们与你无关，死一个还是死一群，有什么关系呢？女声音始终不疾不徐，你替我办事，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如此。

屋外一场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落，瓢泼大雨倾覆天幕，豆大的雨重重砸落，荒废多年的破屋在雨中不堪重负，苦苦支撑片刻后，终于轰然倾塌，飞起的尘土也被雨吞没，化作泥浆，朝低淌，汇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女轻笑一声：我跟他本无冤无仇，若他不曾碍我的事，我也不至于心积虑用他的命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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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

所以呢，你去安排一，让天界的皇在妖界受个难，最好死一个，若实在办不到，重伤也可以，务必结实地嫁祸给妖界。这比对付破军容易吧？如果能顺便除掉星君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也不抱什么期待了。

萧辰将剑架在执落脖上时，能看见他中烈的不甘、憎恶与愤恨，萧辰觉得那恨没多少是冲着他的，更像是执落在恨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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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反正无痕也不知你是谁。

女说着，指尖一弹，有光朝着黑袍人来，他抬手一挡，一支发簪就现在他手里，簪是支凤钗，很是。黑袍人看着发簪，久久不语，他收手指，将发簪牢牢攥在手心，咬牙切齿：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