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珠里布满了血丝,红得可怕,像是要落泪,又像是要滴血来。
师父一直为怎么好好教他而疼,右常没跟小孩相的经验,心一大堆,把他当易碎品般供着,可小心了,只有左忆与众不同,常带他去撒疯,说什么少年人就是要畅快才好。
虽然他不知去黄河边打、去野地溜凶兽有什么畅快的,而且往往结果都是被右常逮住后追着左忆打,他在一旁看戏。
左忆一边躲,一边朝他笑。
容渊偶尔不由弯弯嘴角,左忆跟右常就会跟捡到宝似的停来,大呼小叫,左忆:怎样,还是我有办法,我就说不能像你那么古板!
我可去你的,右常据理力争,小殿分明是觉得我揍你揍得对!
容渊想,若有兄,应就是他们这般模样。
知自己是天帝的儿,知辞树乘风与自己的关系时,容渊并不需要两个皇来补偿什么兄弟之,他不说,但他有过的。
我有过的。
容渊一气,他猛地起退开几步,离床榻远了些,他不想自己绪失控时伤到萧辰,方才不敢牵萧辰的手也是如此,周围的摆设、门窗因为他的气息已经在簌簌震颤,灯火不安地动着,什么冷静都是假的,面早已暗汹涌。
昏睡中的萧辰似乎知到什么,眉皱了皱。
容渊又后退一步。
他想过退房间,但这状态,也不适合去。
他退到角落里,靠在墙上,远远地瞧着萧辰。
人心难测,他早就知,因此付真心时也格外谨慎,砸碎时也成倍地疼。他变得大,可以护住边的人,可若是人铁了心要从他边走开,那便不是大就能留住的。
殿,容渊在角落里,一瞬不瞬瞧着他,默念,你可别离开我。
第59章 我心安
天界的天帝还没醒, 幽冥又了事,左使成了刺客,通缉令传到了界外, 界帮着贴通缉令倒十分积极,就连苍峦也老实回到了界, 不为别的, 就为这一连串的事儿也太诡异了。
消息传到天界时, 辞树和乘风想去问问容渊化,看看况如何,容渊却直接闭门不见客,乘风在外给气着了:行,不去,你就说你伤着没吧,没伤着吭一声总成?
辞树:可他不方便说话。
乘风手一顿,懊恼:气昏,我忘了。
容渊已经能说话的事他们还不知,他在天界的化直勾勾盯着门,没吭声。
左忆说, 他怀疑搞这一连串事的女是天界人, 妖界的狐狸说,曾有女现在天界的书房。
此人既然趁天帝寝的防卫空虚时前去书房,证明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会不会跟左忆嘴里是同一个人?她就是幕后真正的掌控者, 容渊在脑里把所有的事串到一起思索,只有着自己想正事,他才能从窒息的绪里。
左忆这一刀,扎得可真是地方, 无论他原因是什么,尽他不想伤害容渊,刀却已经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