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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能量石，用力地朝着托尼斯塔克砸了过去。

他笑起来的时候，虽然总是透着一在上的傲慢，但至少能让人觉到他的友善。

“难不是吗？！”比说。

她是真的气坏了，以至于她完全是在砸，手里的能量石没有一颗命中。

他捡起了地上的能量石，嘲讽地说：“甚至还能朝我扔东西？”

他每问一个问题，就向前踏一步，比只能意识地后退，大的压迫几乎压得她不过气来。

“我能容忍叛逆。”他说，“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这个人，杀了一直以来陪伴着她的AI，夺走了她赖以生存的系统，还枉顾她的意愿把她成了共生战甲——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哪来的自信会觉得自己能和他和平共？！

而当他不笑的时候，令人心悸的压迫几乎是瞬间就如同暗般涌了过来，仿佛有什么黑暗而可怖的东西，像凝结在影中的蛹，像心脏般不断鼓动着，里面藏着的怪随时能够破茧而，将世界笼罩在他的影里。

比从没见过这可怕的神。

她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最后一颗能量石没能扔去，攥在手里。

“不，你错了。”托尼冷静地说，“如果我只在乎我自己，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如此自由地站在这里与我谈？甚至……”

“我为了你，请来了二十多名米其林三星级别的主厨，每天钻研怎么把甜得更好吃。”他说，顺手将手里剩的卡龙扔了咖啡杯里，馥郁香而又无比昂贵的咖啡瞬间溅了来，脏了地毯，“我为了你，全世界各地寻找这些被你拿来砸我的能量石，哪怕它们的拥有者漫天要价。我早就问过你想要什么，是谁告诉我她只想要能量的？是谁同意了我在她上研究的？我为你了这么多，而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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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托尼说，“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害你？”

“我帮助你摆脱了系统的控制。”托尼说，“我给你取之不尽的能量，我对你有求必应，我给你提供最好的环境，我保护你，我在你上倾注了无数心血——而你觉得，我在害你？”

他看着显然愣住了的比，轻笑着从早餐的盘里挑了一枚卡龙轻轻咬了一。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比说，“你只在乎你自己！”

“开！离我远，你这个疯！”她简直要气疯了。

托尼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任凭那些价值千金的能量石从他的侧飞过，然后坠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