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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堂之上,御史郭铮又上了一封万言书,书中洋洋洒洒引经据典,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通,皆是暗指皇帝不斯文的行为。郭御史当众臣的面声泪俱,声并茂的规劝皇帝要守礼仪、讲斯文,把个皇帝气得脸铁青偏又发作不得。
雨渐渐大了起来,风也大了,元瑜的脚步却是越发快了。今夜他心里烦闷异常,不仅仅是白天朝堂上的郭铮叫他气恼,本就是这座皇城让他觉烦躁。心里总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就想要找个什么发。刚才摔那一盏本不过瘾,依着他的心的想法,是要拆一幢房才能彻底消气。
“圣上,雨夜凉,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卢公公小心翼翼地劝阻。
穿好之后,元瑜一拂袖,甩开双臂迈开大步就往门走了去。卢公公连忙跟其后,待迈门槛看了看天,心里一时又慌了神,刚才还是好好的天,这会怎么起雨来了?
“圣上,等一等,等一等……”卢公公慌了神,忙捧了衣裳拎着靴扑到了皇帝的脚边。
可还未等卢公公想对策来,眨之间,元瑜已是走到了清思的大门,他退后几步,他先是挥了挥拳,比划了两,想想还是抬起了,正待一脚揣到门上去
“圣上,都怪老糊涂,都没发觉外面雨了,还馊主意让圣上来走走。”卢公公忙赔罪。
元瑜却是丝毫不在意外面的细雨,也不理会卢公公,大着大步就步雨中,卢公公忙吩咐后的小太监殿去取伞,自己则提着一盏灯,加快脚步得跟在了元瑜的后。
元瑜在雨中一路疾行,卢公公在后跟着。见着皇帝的一直朝着南面去,他心里越发有些慌了,这中越往南去越发荒芜寂静,也不知皇帝究竟要往哪里去。
卢公公抬起,顺着皇帝的手看过去,见得那个墙斑驳,连大门都破了个大窟窿的殿时,心里忍不住叫了一声惨。
“回圣上,那是清思,因年数久了未及修缮,因此破败了些。”卢公公抖索着声音回。
元瑜听得一时没话,脚步却朝着清思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卢公公一见大惊,忙跟在后劝:“圣上,那屋破败不堪,还是不要去的好。”
卢公公一听这话顿时就是一哆嗦,心那个郭御史实在是太过份了,是气得皇帝大夜里的要拆房,可这清思再旧再破,可还是万万不能拆了的啊。
听了卢公公的提议,元瑜这回没有倒是没有反对,他从榻上起了,也不穿,只着中衣赤着足就要往外走。
一会儿功夫,小太监追着将伞送了来,卢公公上前想替皇帝撑伞,却不料皇帝竟是一记刀飞了过来。卢公公吓得手一抖,忙收了伞不敢再造次了。
“反正都已经破败不堪了,不如由朕亲手拆了,明日叫人重建就是了!”元瑜将双手自袖来,又缓缓成了拳,声音慢腾腾的,隐着一丝兴奋来。
本朝太祖皇帝定了“不杀言官”的祖训,历代继任皇帝也都严格遵循祖训,对待言官的态度一向都是宽容礼遇。因此元瑜心里再怎么恼火郭御史,可众目睽睽之,也只得生生受了。只是散朝回之后一直气闷到现在,适才饮了一安神汤之后终于发作了。
“圣上,要不老陪你去走一走?走走消消儿回来就好睡了。”
皇帝没有理会卢公公,他伸手指着不远的一幢殿沉声问:“那是什么地方?怎的破败成这样?”
不讲究的习气来?
卢公公陪着小心向皇帝提着建议,他嘴上说的是“消”,可他心里明白,皇帝这可不是因为不消而睡不着,本就是气得睡不着,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面说来。
元瑜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脚边一脸张的卢公公,面上愈加烦躁,可到底念他一把年纪又战战兢兢的模样,还是耐着坐了来,让卢公公替他穿好了外衣,又上了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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