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瑜站在门等了一会儿,可郭小满一直没有回,他一时有些沮丧了,只好回转厚着脸:“你才叫那丫去烧的,说要泡什么暗香汤饮的,那是什么?我倒是有些好奇。”
“圣上,怎么会有这么些佛经?”卢公公面惊讶之。
“我这是在胡思想什么?他可是太上皇,他心中装的是那英武过人的董舍人,他对我这样,不过是百无聊奈之中的消遣之举,郭小满啊,你还真是疯了……”
元瑜走了清思的大门,手里还抱着那厚厚一叠的经书,卢公公迎上前来时,忙伸双手接过元瑜手里的书。
“圣上,想来是昨日淑妃与贤妃在叠翠亭遇见了郭娘娘,回过又去贵妃娘娘跟前传了什么话。”卢公公小心着。
“哼,那赵月华好大的威风,竟想着这等法来整朕的人。”元瑜冷着脸。
半个时辰之后,元瑜放了手中的折,便就吩咐卢公公摊开了纸笔,还真的一笔一划认真抄起了佛经。不过,他明显低估了这抄佛经的这件事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被那晦涩难懂密密麻麻的小字给得烦躁不已。
卢公公只好在心中惊叹着,又上了前,将手里的佛经都放到了皇帝的案。
“不抄了!这事儿就不是人的!”元瑜将手里的笔撂到了案上,又将写了一半的纸张团起来,使着劲儿碎了然后又都丢了。
……
郭小满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元瑜走去的脚步,又听得推门声,然后一步步远去的声音。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走回到案前坐了来。她向来豁达,无论遇上什么麻烦,皆不愿放在心上,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心有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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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公听了愣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皇帝中这“朕的人”指的是谁。
…你快走!”郭小满又斥一声,然后背过就不理他了。
郭小满听得这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太上皇,私里不仅脸厚,还颇有些无赖的意味。
“搁这里吧,一会儿朕看完折就抄些。”元瑜瞥了一卢公公。
皇帝听了这话一声不吭,沉着脸背起双手就往回走去。卢公公再不敢问,只得随其后。
郭小满在心里暗暗将骂了自己一通,待稍稍平静之后,将近期发生的事前后又想了想,心里面更是疑窦重重了。他能令人将救香自暴室放来,又有办法让各妃嫔吃斋茹素,能让御膳房的大师傅太嬷嬷们听从他的差遣,又能得知她在后的一举一动。这一桩一件的,不仅表明他的线遍布后,他在后的影响力更是不容小觑。这样的人,真是的是那个为了蓝颜知已,宁愿丢尽皇家颜面甘受千夫所指的太上皇吗?
抄,抄些?卢公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皇帝将这些佛经自清思搬了回来,原来竟是打算替郭妃抄佛经。可这抄佛经是赵贵妃用来治郭妃的,皇帝竟要代郭妃受过?
这回元瑜真的没了辙,只好没打采:“好吧,我走了……”
“对了,老还有件事未曾禀报,适才圣上去清思的时候,贵妃娘娘派人来了,说是在钟粹备了海棠酒,想要邀请圣上去品酒。被张兴以圣上公事繁忙不得空为由挡了回去。依老看,不若圣上去一趟钟粹,兴许贵妃娘娘一兴,
“我真的走了啊?”元瑜走到门停住了脚步,他有些不甘心,于是回过冲郭小满的背影喊了一声,语气里分明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她能回心转意能开让他留。
“不用,赵月华叫抄就抄,老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元瑜终于暴躁了起来。
难说,他退位之事另有隐?他如今在后的活动,皆是为再次复位而准备?如果是那样,当今皇帝陛不是有危险了吗?可是皇帝陛躲我都来不及,我又为什么要替他担心?郭小满越想脑越,赶了额,试图将自已这些奇怪又荒唐的想法都驱赶去。
元瑜回到紫宸殿之后,仍是闷声不说话,坐在案前默默看起了折。卢公公站在旁边,手里还捧着那一摞佛经,有心想问何如何置,可又担心了皇帝的怒火,一时左右犯难。
“朕答应了要替她抄。”元瑜又低语了一声。
看着郭小满芊细却显得很是倔的背影,元瑜一时没了辙,他愣了片刻,然后轻叹一声,用袖拢了手中的佛经,很是不愿地朝着门方向走了两步。
她很是想不明白瑜为何要对她那样,也不明自己心为何那般慌。自从他雨夜闯清思之后,一切好像都同从前不一样了。虽说上一次他翻墙来后,她严辞告诉他,从今往后再不要来了。可这些日,一到夜幕降临,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窗方向或是院外里瞥一,难是从心底期望着他来吗?
“圣上,要不老去找几个会写字的来抄?”卢公公忙上前言。
“我不过随说的,你也信?”郭小满仍是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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