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是戏,这片刻的温柔也够他日后——这一世他必杀白华,日后想必比之前世更加不堪——小心回味。他该激谢恩才是。
他又瞧了一楚言的脸,暗自估算着年月。
“这……”
哪怕是假的,也不妨权当偷来好。尊荣如主上,能待他温柔呵护至此,是他占
墨刃哑无言,心里只怪自己没能快速适应重生的事实,在主上面前失礼。
这些记忆最终静止在叛主的刑和飞扬的大雪中,墨刃失了神。那双苍白劲瘦的手却地攥上了床单,直用力到青凸起。
他手足无措,怔怔:“属……谢主上赏。”
思绪不过瞬间便被他收拾好,墨刃抬起的时候已经收敛了绪。他看着楚言笑着凑过来的汤勺,竟带了一丝明知不该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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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心俱疲,脑像是生了锈一般转不动了。
托盘上还有一小碗,却是楚言想着墨刃昏睡多日未曾,早便命人熬了清清淡淡的稀粥,这时一并端来的。
毫不顾及殿主面来照料自己,想必是为了让人们看去,传到白华耳中……
渊。
可重生便重生罢,为何主上会对他如此温和?
楚言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怀里的人,自然也没有错过墨刃眉宇间那转瞬即逝的悲恸之。可他疑惑归疑惑,却想不通墨刃这般反应是为何。
他素来冷面无趣,想必主上不是为着戏耍自己。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白华。
墨刃迟疑着,他完全摸不清楚言的反常是为何。时隔太久,他当然不可能事无细地记得所有琐碎,突然遇上这况也只能靠……猜。
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他所不知的事让他隐隐地不安起来。
回想前世最后一段在偏殿时光,别说温,一天能吃上一两东西都是幸运,墨刃几乎忘记了的是什么样的觉。
“喝碗粥而已,有什么好谢的?”楚言自是不知这些,墨刃那一瞬间的迷茫表叫他觉得新奇,忍不住轻轻哼笑声。
“属惶恐,不敢劳烦主上。”
……没错呀,理说这个时候,主上心里早就应该被白华占满了才是。而对他,自然是一日比一日厌烦。却不记得什么时候主上曾对他这般好过。
……想必是如此了,总不会有其他缘由。墨刃敛,默默咽心中苦涩,主上要戏,他自然该合的。
说着,他将墨刃扶上床,又将枕垫了让人靠住。九重殿主养尊优惯了,这伺候人的活儿来本该十分别扭,此时却统统顾不得了。楚言亲手端了粥在床边坐,“来。”
墨刃脑纠成一团,混混茫茫,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那粥竟是给自己的。
墨刃恍惚的思绪被前突然放大的汤勺打断。楚殿主一时起兴,自个儿执起碗勺,舀了一勺粥递到墨刃边,“阿刃,张嘴。”
毕竟他刚因为冒犯了白华被扔刑堂的,许是主上这两天与白华闹气了,所以故意对他好些,给人看?
楚言一时失而复得,只要瞧着墨刃心里便喜得要命。喂人饭这样的事,起来竟也开心。他再次将勺递过去,挑眉笑,“听话,张嘴。”
墨刃惊得连忙用手去接碗和勺,却被躲开了。
楚言使个,让那婢女放粥和药退,方才转对墨刃:”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先喝些粥,再把药喝了。“
忽然门扉被叩响,打断了楚言的心绪。一个婢女端了托盘来,是药堂开的给墨刃补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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