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刃冷面撤了剑,放开那瑟瑟发抖的小侍女,转到楚言后去。
楚言暗暗地心更好了。
墨刃更是惶恐惊极。他是万万不敢与楚言同坐的,可他更不会在人前违逆主上的意思,因而只是犹疑地小声问:“主上,这?”
楚言与徐明溪率先了座,影雨与墨刃却没动弹。
他楚言想要护着的人,谁也不能委屈了。
墨刃看着楚言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神有些复杂,终究选择了沉默。
她说着,一拂袖,对侍女们呼,“来呀,还不给贵客看座、上茶?”
一向对自己那唯一的贴侍卫苛刻得不行的殿主大人,什么时候转了,对大哥这般照顾了?
影风却冷斥他,单膝跪倒在楚言面前见礼,咬牙:“属拜见殿主。影风武艺不济,举措失当,竟累得殿主亲临……属罪该万死!”
不多时,一个稳重俊朗的成熟青年被镜楼弟引着从里间走,正是居九重殿四大影护法首位的影风。
楚言稳稳地伸手,神无比自然地把一如既往想要退避在他后的人,摁在了自己侧的座位上。
影风顿时就是一愣。
为影护法,他早熟知自家这位过分年轻的殿主脾傲烈,于武学一上天赋卓绝,对自己要求,御也甚严。
影雨几乎立时就起来,急切:“影风大哥!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你——”
规矩,他只能站在主后面。
镜楼的是消息买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镜的报网。这在江湖上人尽皆知。
一旁看着的徐明溪与淼儿也对视一。淼儿蹙起了眉,对徐明溪悄声:“咦,这位楚殿主,似乎与我所知颇不一样呢。”
自个儿又笑得枝颤。
唯有墨刃知晓其中玄机,素来如覆霜雪的眉不由得微微了。
与影风一同来的一位镜楼弟双手郑重地捧着一个匣,送到楚言面前,小心地打开。
淼儿的纤纤素手拿起了这块牌,在手中把玩着:“楚殿主,大致的事,想必雨护法已经告知于您了,此时江湖诸多势力都还
“雨护法!殿主面前,岂可失态。”
“免礼,起罢。”楚言抬袖一带,一无形的力便将影风托了起来,“孤不怪罪。”
被别的势力擒拿住,迫得殿主亲自山来给他这丢脸事……本以为是怎么也不会被轻饶的。
殿主竟不怪罪……!?
“主上……!”这,不仅墨刃大惊,就连另外三人都到诧异。
影雨是殿主先坐他才敢动,而至于墨刃,不他再如何得楚言的重用,一介侍卫的份摆在那里,这时候是不能坐的。
淼儿眉微微松缓,:“楚殿主莫要担心,这几日来,镜楼可未曾损伤贵座风护法半寒。实不相瞒,小女早已经派了人将风护法请来了呢,再片刻也就该到了。”
可那是前世的规格,如今楚言自个儿在不知觉中已经把墨刃放在了心上,又怎舍得叫他刻板地遵循那些尊卑的条条框框?
她说罢摇摇,优雅上前一步,手掌轻轻一招:“楚殿主,您的人,小女还了。请殿主再看看此。”
楚言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把凑过去,“不要多想,孤叫你坐的位置,你就只安心坐稳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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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殿的至信,九云玉牌!
楚言见这位女楼主嬉笑玩闹,倒是有几分中人的意思。他摇一笑消了气,:“阿刃。”
里面躺着一枚通漆黑的玉牌。它安静地卧在匣里面,上面犹凝结着血迹,目惊心。
徐明溪与淼儿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意外的神,影雨却是惊得珠都快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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