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您快……放开……”
楚言哪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墨刃想的还是这事,他语无次:“不脏,不脏,你别动……乖,让孤再抱一会儿,啊。”
墨刃垂,神苦涩地:“是属……无能……”
他脸苍白极了,汗的黑发散,被楚言揽着偎在殿主怀里,难得地很显脆弱。
“属……非但未能制敌……还如此狼狈地中招,拖累了主上……”
侍卫愧疚地低眉,轻轻地说,“连主上当年赐的剑都……都……主上该罚阿刃的。”
楚言疼得几乎裂开。
其实……方才墨刃昏睡的时候也曾毒发吐血,到了凶险时候,听侍卫无意识地挣扎呓语了几句。
他先唤“主上”,又说“好冷”;他说“求您亲手赐死”,又说“太远”、“不要再走了”、“看不见”。
于是楚言知了墨刃在濒死时刻的是什么梦。
九重殿主终于泪满面,佝偻在这一方车厢,抱着躯冰凉的侍卫埋呜咽。
他恨不得去死。
而如今墨刃醒转,却又是这般……
忽然间,车剧烈一晃,猛地倾斜。
楚言神一变,他单手撑着车厢将墨刃往怀里抱了,挨过这一阵剧震。
外隐约传来兵刃相击之声,楚言掀开车幔,黑压压的夜与狭窄的山骤然——这架车,竟是飞奔在一条极为险峻的陡峭荒路上的!
正巧前方御驾车的秋槿转过来,侍女的鹅黄小裙被风得翻动,她清声:“主上,盟主府的人快要追上了,婢怕是甩不了他们太久……可要停车,在此还击么?”
墨刃听见了,心猝然一惊,哪里还不知楚言说都解决了定然是诓他的。
他勉力撑起往外看,只见车飞转,沿途碎石动。车的一侧为山,另一侧就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去,粉碎骨。
后方隐约有人影上纵横,黑衣的是九重殿的暗卫们,而与之手的,定就是秋槿所谓盟主府的人了……
秋槿尖,盯见他就:“墨大哥醒了!这里不用你,你快躺回车里去。”
墨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主上一推,连人带棉被地被回了车里去。
楚言顺势侧了侧替病人挡风,中对秋槿:“车不停,也不许减速。”
秋槿:“可是主上,盟主府人数太多,暗卫挡不住!就算加上两位护法手,疾行中怕是护不车无损……”
远,裹挟了力的喊话声传来:“九重殿主楚言!你负勾结毒教、祸中原之嫌,盟主府已为你落金乌令,很快江湖各大势力都将赴令……劝你莫要不识好歹,速速随我等去见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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