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仍是战得吃力。
有人挽起铁弓,对准了疾行中的车。
楚言冲墨刃笑了笑,半是自嘲地:“也不知还会不会用了,若是闹了笑话,阿刃便当没看见罢。”
他剑鞘,寒光在剑刃上一而过,“阿刃,你听不听孤的话?”
墨刃突然心慌,他怕楚言来,居然飞快地摇了摇。
楚言忍俊不禁,无奈地抚了抚侍卫的脸颊:“你啊。”
他便又说:“那孤使剑给你看好不好?”
这回墨刃还没来得及摇。
“看好了。”
楚言看了他一,留这句。
一刻,九重殿主在车厢边缘一踏,黑袍翻飞,仗剑凌空而起!
“主上——”墨刃不禁屏息,他的目光追逐着殿主而上,蓦地望见了夜空中的一皎皎月。
山影歧斜,银辉遍洒。楚言的影与悬虹的剑影,一齐满映在这浩清明的月光之。
月光转在悬虹的剑尖之上,缱绻而又残忍。杀意在月化成了烟,幻成了雾,最后凝成的却是剑。
是尘封已久的悬虹剑。
是蒙尘已久的……楚言的剑。
霎时间,剑光大盛,盖过了月光。
后方有人惊恐:“——放箭,快放箭!!”
一声令,十余铁箭如黑的闪电般裂风而来。
楚言抬起剑,他的手腕白皙有劲,微见青;他的剑招凛厉而笔直,就像他的人——
他曾经也是那样骄傲得意的恣睢少年,像一阵烈风,像一把快剑,无所畏惧,未堕泥尘。
而如今,他再不复少年恣意,甚至那双曾经自傲得目中无人的双眸,也刚落悔愧的泪。
唯有他的剑里,仍然还带着少年的狂气。
只是比昔年更沉稳,更锋利。
无数铁箭撞上悬虹,被利落地斩为两截,纷纷四散落。
楚言轻如燕,剑左右横开,剑意排山倒海地压倒了一片箭矢,将疾行中的车护得密不透风。
他的剑不停,破开铁雨之后,又笔直地落车后的敌阵之中。
顿时山路染血,惨呼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前一刻还在飞踏轻功的活人,一刻就变成一尸跌落去。
车,墨刃撩开幔。他面容苍白,失神地看着楚言的姿,忘了自己本想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