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浮现一丝迷茫,声音低弱:“何况,属也……”
不知为何,楚言此时心一,他抬起。正见墨刃眉目舒展,神地望着挂在墙上的“墨”,自言自语似的说:“属一直在想那一日对战燕洛时的最后一剑。那一剑,之所以偏了,应当不是因为主上唤我。”
“是阿刃自己收的剑,或许在属心底……是大逆不地妄想再多活一阵,再多陪主上走一段路的。”
“你……”楚言怔怔地说不话来。
就见墨刃缓缓将手从殿主的手中来,而后贴地为他理了一衣襟,沉声嘱咐:
“只是这回,属无法贴跟从了,主上千万保重,毒教行事莫测,阿刃只求主上谨慎珍重,平安归来。”
次日,楚言破天荒没有贴照顾墨刃,他将自己关在没人的屋,不吃不喝地枯坐了一整个白天。
到了晚上,月亮升起。他走来,对着焦急的秋槿要了一杯冰与纸笔。
殿主一沉稳地喝了,而后亲笔传信于徐/明溪。
信中只有四字:心意已决。
然而此刻,他的心只觉得疲惫不堪。秋夜寒凉,四周黑暗,楚言一步步走回殿,脑里一团浆糊,什么绪也理不来,只有一个想在临行前多看几墨刃的念盘踞不去。
可他还没去自己的寝殿,只见一人披着件宽松外袍立在殿门之外,发披散来。
“——阿刃!?”这可好,楚言给他活生生吓清醒了,几步路的距离都用上了轻功,“孤不是说了今日……”
墨刃赶忙低:“主上莫忧,属是听秋槿派人来说您回来了,才刚来的。”
楚言捂着侍卫冰冷的手,又急又疼,拂袖怒:“谁叫你来了!都这了你还……你还要命不要,你叫孤怎么安心去南疆!?你——你先来再挨训!”
楚言搂着墨刃了殿。伺候的婢女小侍早都被遣去了,也没灯,黑咕隆咚寂静一片。
楚言也顾不上黑,先扶墨刃往床上坐好了,又给人拿被裹了一层,这才转过去火。
等他把烛台了,端着昏黄的光转过去一照,呼猛地一窒。
墨刃不知何时把外衣褪了,里面竟不是往日常穿的黑里衫,而是罩着后室侍寝之时才着的白纱衣。
他已经跪坐起来,却非那作为侍卫或暗卫的笔而恭敬的姿势,而是以手撑着被,猫儿般柔韧地前倾。
夜与烛光的之中,半遮半的白纱之,从清秀的脊骨到劲瘦的腰肢,畅动人的线条一览无余。
见楚言提着烛灯看过来,墨刃睫轻轻一颤,仰抬眸。那一摇曳的烛光,恰恰停在了他清冽的双中。
倏尔间,只仿佛那风雪月尽被照亮,映前世今生丝缕缠的缱绻眷恋。
他认真地望着楚言,低声:“主上恕罪,阿刃想在主上临行前讨个恩典,权作念想,求主上成全。”
楚言惊得后退一步。
他冥冥中意识到了东西,厉声:“你什么!”
墨刃轻轻在腰间的衣带上一扯,白纱衣翩然从他上落。
先是落在床上,又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