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黄桃儿对他一番挤眉,收拾净后,两便一前一后回自己屋了。
灶房那边田兰还忙着,就没跟杨大洪说多余的话,杨大志看了看西厢闭的房门,低着去缸里舀洗。
到吃饭的时候,老四杨大江才从自己屋里来。
他是兄弟四个里得最好的一个,眉大鼻梁,就是眉宇间充斥着一吊儿郎当的气质,让他在这一屋农家汉里显得有格格不。
苗氏似乎也纵容他,三个哥哥去地里了一上午活儿,就他在屋里睡了一上午,非但没说他一句,反而问他饿了没。
杨大志见妻女都没来,局促地站起来:“我去看看芽儿她娘和芽儿。”
苗氏黑着脸,啪的一将筷撂在桌上:“去看她们什么?人家都吃了,吃得比你好。”
杨大志还有些不明白,田兰在旁边好心解释:“老三,你就别心你媳妇和闺女了,你媳妇回来后就把赵大家赔的给炖了。不过别说,怎么就吃起独来了?就算不看着我们这些哥哥嫂小叔的面,总要孝敬孝敬爹娘,可你媳妇倒好,炖了自己关着屋门在里吃。”
听完这话,杨大江顿时就有些不满了,:“三哥,你也该三嫂,今早上闹了那么一场还不够丢人?”
杨大志顿时更加局促了,搓着手看了看黑着脸的爹娘,又看了看哥哥嫂们,:“芽儿她娘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去问问,我去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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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志来到屋门前,本来对敲门还有些犹豫,谁知门一碰,竟自己就开了。
坐在炕上的母女三个回看着他,好像他是个外来人。
“芽儿她娘,你的伤没事吧。”他一面说,一面磨蹭着往炕这边走来,满脸都是讨好的表。
晚香闭了闭。
其实她知乡人的事态度,因为穷,一些小痛小病都是能忍则忍,谁也不会为了小伤去看大夫。
可她不是王香儿,别人也就罢,之前杨大志明明回来过,却没有一句安妻之言,更没有问她伤势如何,更不用说替妻主了。
仿佛就是个路人,事结束后,公公似乎觉得丢了面,板着脸喊他去地,他就老老实实跟去了。
若说之前晚香只是知杨大志的格对王香儿造成的影响,现在却是能清清楚楚受到原主为何在遭受污蔑后,会想不开轻生,为何会一遍又一遍说自己实在撑不住了。
哀莫大于心死。
晚香没有理他,依旧让大芽儿帮她药。
这药是之前她临走时,里正媳妇给她的,估计也是知乡人都舍不得去看大夫,便把家里治跌打损伤的土制药酒给她倒了一小瓶。
“芽儿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