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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在说空话，毕竟令仪正是清国的公主，无论是谁继承皇位，都不敢随便动她一汗。

安娜吵着要和妈妈一起睡，彼得只好答应来，让她睡在自己和令仪之间。

令仪静静地注视着他，随后叹了一气，：“有一句古话叫‘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我敢笃定我们的女儿确确实实不是女沙皇的料……这或许是我的责任，我也许不是一个好母亲……”

“普拉斯科维亚她们还没回来呢。”

令仪眨眨，：“彼得……”

小安娜急忙捂住了耳朵，小声抱怨：“爸爸，你喊得太大声了……”

“我们本来就没必要害怕，如果没有男继承人，结局必然是拥立女沙皇。”彼得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件事，：“至于是叶卡捷琳娜她们还是我们的安娜，这并不重要。”他低端详着女儿尚且稚的小脸，：“她还没有大，需要一个安静祥和的童年，至少我希望安娜能一个快乐的姑娘，而不只是女皇储或者女沙皇。”

彼得拍了拍女儿，：“走吧，我们去洗漱，别让妈妈等得太久了。”

“那我可以和妈妈先一起吃晚餐吗？”

令仪暂且抛那些纷繁的想法，她推开窗，冲着丈夫和女儿挥挥手，：“准备吃晚餐了，你们两个可不要玩得脏兮兮的！”

安娜玩了一整天，早已经疲力尽，和爸爸妈妈嘟囔着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夫妻两个平日里有说夜话的习惯，为了照顾女儿只好压低了声音小声讨论起来。

“她还有你，玛戈莎，俄国还有你。”彼得揽着妻，温柔开：“玛戈莎，我对你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应该可以明白这一。这份信任不止于我们的家，还有我们的国家和未来，你不会对这个国家不利的事，不是吗？”

安娜气鼓鼓地否决：“当然不可以，我们要一起吃晚餐，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玛戈莎！”

“好吧好吧。”彼得抱着女儿走向妻。

等到在外上学的妹三个回来，加上完祈祷的娜塔莉娅，一家人一起享用完晚餐，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令仪索和彼得将自己的担忧一一说了来，随后问：“你对继承人究竟是怎么看待的？现在无论是伊凡五世那一支还是我们这一支，都没有男继承人，要是贵族们联手给你施压……”

“即使我们的女儿不能一个好沙皇，你也可以的。”彼得抚着妻的脸颊，蓝的睛仿佛日光的湖面一般波光粼粼，他开：“玛戈莎，你是一个好母亲，也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我一直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