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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黑山一没听明白，“什么上一个？”

黑山虽然震惊，但答得飞快：“是那个造畜药的那个？”

“程亦安，你知这世间已经没有神了吗？不是正神还是半神亦或是仙，都已经不在这世间了，判官、曹、无常这些司官，他们都可以是鬼，唯有阎罗大王，他必须拥有神的品格和能力，换句话说，祂必须拥有神，而天……排斥神。”

“当然没有，我还没到这么不自量力的地步。”程晋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完，又忽然蹦一句，“庆恒，上一个人是他。”

“师爷，你还记得我们去岁剿灭山匪时遇上的那个巫师吗？”

“就是他，你还记得他临死前说的话吗？”见黑鹿鹿回过神来，程晋才叹了一句，“他说庆恒是神。”

黑山得到肯定的答案，却不知该还是摇了。他以为判官找程亦安是为了庆恒一事，却没想到本不是，竟是有关于……地府的未来。

黑山收敛了眸中的探究，心里却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一桩坏事，程亦安若能地府之主，绝对是三界之福，判官的光倒也不差。

“这也就说得通，当初柳仙死后，庆恒为何要将他取而代之，因为柳仙当初是野神，他恐怕是尝试着去一个‘神’，但他应该很快发现，野神和神虽然只差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程晋讷讷：“这不会是个坑吧？”他就知判官不安好心！！！

黑山登时脸变得极度难看起来，因为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他复仇的对象不应该仅仅只是庆恒，还有——

这么自黑，真的，好歹也是神兽，别这样。

只是……

“你是凡人没错，却也是个了不起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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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对吧对吧！我刚才没喝酒，肯定是没听错！完了，本官觉得圆满了，什么的阎罗大王，完全不当也罢！”程某人一副死了足矣的表。

黑山却被他的惊人之语完全吓住了，也顾不上怪气程亦安的垃圾发言，在四周了是个禁音法阵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阎罗大王？判官让你的大事，其实是让你去阎罗王？”

“师爷，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怪让人害怕的。

夜风过柳梢，送来远方的意，程晋忍不住打了个嚏，随后发了难以置信的喟叹：“诶——师爷，你刚才是在夸我吗？”

黑山不愧是神兽，很快就得结论：“程亦安，这是一条必死的路，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程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判官上一个说这番话的对象，是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