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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千千万万的世家门阀一样,王家的姑娘从来都不愁嫁,只是要仔细斟酌,待价而沽,选最有利的亲事罢了。
那时候,她还年轻,以为只要是占理就能得到公平对待。如今想想,还真是自欺欺人呐!
“洛儿可好些了?”程氏问。
“那也得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程氏冷笑着说。
“夫人这又是何苦?您为了她们好,她们反倒觉得您是另有所图。”程氏边的老嬷嬷叹一声,很是为她不值。
嬷嬷如实的了。“据说,还送去不少的东西。”
王七娘来年就十七了,这个岁数还没嫁人,一方面是侯爷太过溺,不想她,另一方面也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故而,萧夫人的到访,便如同那涸的河床上的一碗,被她们给盯上了。
“听闻她这两日与院里的妹妹走得很近?”程氏好心地弯起了嘴角。
她知这群姑娘从来不把她放在里,以为她是故意诱导她们。殊不知,她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她们听不听,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皆是侯爷问罪,便不是她的错了。
靖远侯一直都溺王七娘,就算是她犯了错也是举起轻轻放。程氏在跟她锋这么多回后,已经很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
她是程氏的娘,如何不清楚她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
她不是什么圣人,受了诸多冷,再的一颗心也都冷了。
王家的人不把她放在里,她何必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至于付几分真心就只有她自己知晓。
“夫人打算怎么?”嬷嬷满是担忧的问。这王家人可是护短的很,尤其是对王七娘这个房嫡女更是偏得很,若夫人真对她儿什么,怕是不但不能为表姑娘报仇还会连累了夫人自个儿。
“事反常必有妖!”程氏算是看透了这王七娘,这位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平日里也不见她有多大方,这个节骨儿上如此殷勤,肯定又在谋算些什么。”
贤惠大度,心地良善能当饭吃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程氏不过嘴上这么一说。真正让她费心的,也就只有她的亲侄女程洛洛。
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们丑态毕的样呢!
*
方才那番话,她其实是故意的。
可这刺扎在她的心上,留了伤痕,可没那么容易愈合。
姑娘们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程氏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天真,拿着她的把柄去侯爷跟前理论。”
嬷嬷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眯着睛说:“夫人莫要忘了,王家好几位姑娘可都过了议亲的年纪……”
而且,以她对萧夫人的了解,那可是个心如明镜的玲珑人儿,这些小丫的手段怕是不够看的。
侯府的那天,程氏早早地就将王家的姑娘们唤到边仔细叮嘱了一番,又特地调萧夫人喜静,让她们展现贞静的一面来,莫要叫人小瞧了去。
“哼,这笔账我迟早要从王七娘上讨回来!”那日发生在玄武湖上的事,程氏可是一清二楚。虽然王七娘极力狡辩,说是船晃得厉害,她没能拉住程洛洛,还煞有介事的一番自责,声泪俱的。众人皆替她求,程氏拿她没办法,只得暂时忍耐来。
程氏见她们一个个心气傲的模样也不说破,任由她们去了。
这些年来,她早就看开了。
嬷嬷递上一杯温的茶,答:“将养了两日,已经好多了。只是,大病初愈有些恹恹的不想动,也没什么胃。”
程氏却:“不过张张嘴的事,费不了什么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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