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借,那是因为日后回玄缺仍要还给他。
作为换,卓枝便将随带着的西域匕首赠与东。
石坡比玄缺更为和,山野零零星星,颇有野趣。夜晚无聊她睡不着,便起顺着帐外望去,不料向外望却正巧瞅见个熟悉影。
见他踌躇不已,似是犹豫是否上前,卓枝低声唤到:“十二,将军!”她还不习惯军中称谓。
冯十二被齐王封为副将军,在将军率领的三万军队中属于二号人。诸事繁杂,他半夜不睡觉,在这里什么?
冯十二郎见他醒着,吁一气,掀帐矮来,他坐定问:“二郎,我们修整几日,恐怕明后日就会与伊先相遇对战,届时......”他拧着眉,似是不知从何说起:“听范娘说,你从前在上京,战场经验寥寥。我向将军请示过,暂将你调至他边亲卫队,你谨慎对付即可。”
卓枝顿了一顿,她问:“将军好意属心领,只是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无需多安排。”
冯十二郎隐晦的瞅了卓枝边佩剑,剑柄上七段驾云龙纹似隐若现,在一片黑暗中闪动着金的光芒。他静默片刻,说:“殿将佩剑予你,纵是我不多言,将军也会如此安排,你无需担忧。”
送走冯十二郎,她看着手中佩剑,静静发呆。这柄佩剑她也没仔细打量过,打望去和寻常佩剑并无区别,东平日行走几乎不佩兵,也不知他们怎么一认的。
难是金纹路?
她记得冯将军佩剑上也有金纹路......
卓枝带着满腔疑问梦乡。
第二日,晨起卓枝便随着传令官上将军营帐报,暂时编将军亲卫队中。亲卫队约莫十来人,其中都是将军家乡健儿,其中还有一位是将军侄。
众人都格温和,从前听闻军中欺生之事,并没有降临。她提着的心缓缓放,论起骑,她尚可称一声好。若贴打斗,她怕是仍需历练。
二十七日清晨,斥候报保泉以东三十里外偶遇小鞑靼骑兵,三五成群,不符建制随意行;将军去信保泉郡守,据称此等况已有月余,应当是早先玄缺之战奔逃偷生的鞑。这况发生,周边村落屡见不鲜,将军遂以为常。
毕竟三五成群,往往派军未至,他们早已四散逃开,这问题无法得到有效解决。
一连数日,将军只得在大帐议起剿匪之事。毕竟伊先就跟中影似的,看不见摸不着,自屠戮成之后,谁也没见过真的。圣人派遣岐山节度使王抱玉据守函谷关,一连着两月,再未曾见过伊先的影。
伊先率鞑靼一万多骑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将军称河东境多山脉,尤其太行山脉纵横几地,提伊先可能隐觅山中的可能。如果藏于山脉之中,那就有些麻烦,毕竟太行山脉连绵千里,本无从寻找。
他们只得继续驻扎石坡,将军上书几封等待圣人令。
二月十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