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儿听如是
慕容康又呷了一汤,开始吃第三碗,淡淡丢来一句:“人样儿呗。”
定柔默默地喝着晶汤,温氏打圆:“世人皆知,当今圣上至德十七年生人,说起来比你哥小一岁,可不是差不多嘛,想来风华正茂,传闻天家丑男,你爹朝见过开国的两位皇帝,说太宗脸上有大麻,得凶的,让人一见就畏惧,到了先帝,便端正过来了,也不知这位当朝皇帝肖似了爷爷还是父亲。”
禁军目光冷戾如电,语气更冰:“自有司酝女官和御前侍,无需尔等心,快退后,刀戟无,伤到尔等休怪吾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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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过了会,见禁军踏步集队,铿锵离去,才知銮驾走了,慕容槐去送了,前传来消息,皇帝在祠堂新了谕旨,先太老爷谥号加“思怀”二字,慕容槐加封靖国公,超一品爵,秩禄同比亲王,特赐御前免跪,这殊荣前无仅有,阖府当不胜喜,不免鞭炮烟庆贺了一番。
便来给祖父敬香,倒是个有心人。
慕容康已吃了八分饱,不再胡吞海咽,嚼着菜说:“难不成还个鬼样不成。”毓娟更气,对温氏撒:“娘,你瞧哥,这不是大逆不么。”温氏笑嗔了她一,静妍也:“我们是问他得是俊还是丑?是还是矮?戏文里的王都着胡,咱们的皇上胡不?”温氏也说:“是啊,你就跟我们说说嘛,我们好奇了一午,站在大日底晒了半晌,好话说尽,那些禁军是铁面无。”
行已安设了接驾的大宴,地与慕容府南辕北辙的东城,一前朝“穆姓”诸侯遗落的私邸园,已充为官产,闳宇崇楼,琼台玉阁,小桥,坞凉榭应有尽有,风景怡然,避暑的上佳之地,华苑别业不失兰桂清幽,原名“韶晖园”,规模比之从前的节度府犹胜几分,慕容槐接了诏谕后,急召集淮南千名工匠大肆扩建,日夜不断,御用朱漆琉璃瓦和汉白玉,雄立起殿宇金阙,御阶九仞,前两日方落成,改名“玄晖”,以接圣驾。
尹氏和葛氏只好去了,一路搀扶着,到了西院垂门,只见围了乌泱泱的人,西院的其他姨娘和丫鬟妇孺尽皆来了,连厨房烧饭的婆也在,温氏和玉霙站在最前,门外明光铠甲的兵士站的如铁桶一般,持着金吾横刀,表僵冷。温氏在说好话:“禁军小哥,通通罢,我们都是宅的女眷,绝不是什么刺客,只求瞻一瞻天颜。”众人一阵起哄帮腔,门外的声音冷如玄冰,毫无温度:“不行!”
慕容康想了想:“我站的远,只瞧了个侧影,好像没留胡,形跟我差不多吧,穿着龙袍,一大群人簇着。”
慕容槐宿在了府衙,夜间与官员们还有会议,紫薇厅摆了两桌,父亲不在,几个女儿便少了规矩,都围到了正桌,独留了玉霙和葛氏母,慕容康回来连戎装都没换,坐端起粳米饭就吃,狼吞虎咽,原来午晌也没顾得上吃,饿了两顿,吃完还要去街上巡逻,尹氏心疼,不停往骨碟里添菜,温氏也心疼儿,坐在旁边剥虾盛汤。几个妹妹围过来期期艾艾瞧着,待两碗饭肚,尹氏去盛第三碗,慕容康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汤了两,毓娟才忍不住问:“哥,皇帝得什么模样啊?”
众人看了看那明光光的刃,不敢再发一语。
几个女儿嗤之以鼻,这是个什么回答!毓娟没好气地:“你别告诉我,人家模样也似你这般。”
毓娟生气,小嘴一撇:“谁没人样儿,哥你就会欺负我!”
温氏不死心,又:“妾主府宅庶务,还求去为皇上置办茶,布置筵席。”
晚饭的时候,温氏和几个女儿还恹恹的。
几个女儿差饭,毓娟“切”一声,“明天我问爹去。”
没想到慕容康直接说了一句:“嗯,我瞧都差不多,耳朵睛鼻嘴,没犄角。”
尹氏扶着肚起来:“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我得去看看。”葛氏忙不迭来搀扶,定柔却没动,葛氏好奇“小姑不去吗?婆母特地说了,要您瞻天颜呢。”定柔摇:“我伤才将掉痂,走路不好看,外人多,我不想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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