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询问关怀一番,再加以训诫,送上心准备的礼品,皆是中赏赐的贡品,民间见不着的。
定柔得了几匹妆缎、妆纱、团串枝织锦、缕金罗、番的瓜罗,另一盒首饰,舶来的胭脂粉,和一把象牙折扇,妹们是一样的。
料堆锦叠绣,之柔生,如婴儿肌肤,心喜,正好给母亲外衫,再给没生的侄儿些衣服,留到满月宴穿。不想行到半路被静妍气哄哄夺了过去,扑通扑通全扔了湖里,毓娟和十五的也扔了,玉霙见状,只好让丫鬟把自己的也扔,静妍咬着牙:“神气什么啊!了娘娘就了不起啊!还让我跪!当我们是婢吗,她送的东西我嫌腌臜!”
毓娟也掐着腰哼:“瞧她那样,真想上去扇几个掌,装什么贵人啊,忘了她从前的臭样,当着我们牙尖嘴利,去见了公哥立变作了一副样,着嗓轻声细语,弱不禁风的,今上也奇怪,竟会喜她那副矫的派!”
静妍:“男人真是恶心,今上也不例外。”
十五也学着两个掐腰:“咒她早日失,打冷。”
定柔望着湖面的绿绿心疼极了,其他的倒罢了,这些锦缎多可惜,不知多少织娘耗费血汗织来的,打算等她们走了,捞起来,洗洗还能用,静妍看破了她的意图,指着她:“慕容十一,你最好给我要脸些,否则以后别当是我妹妹。”
定柔看着两个钢针似的目光,只好作罢。
拂菁院,郭氏在摔东西,嘴里骂着:“贱婢!老母上树!也敢在我面前扬武扬威,一个洗脚婢养的庶女成了娘娘!这世真是没救了!当年选妃,若非我娉儿比今上岁龄大,怎会让这小贱人得了意!我呸!小娼妇!......”
掇青院堂屋,邹氏站在妆镜前换上了诰命服,围上霞帔,上四品命妇凤冠,伸展手臂对镜转,慕容昭仪坐在旁边罗汉榻上,屋中摆满了箱,满满的珍宝古玩和各御贡的名贵丝绸锦缎,貂白狐腋的。
邹氏看的缭,抚摸着草:“娘一辈也没这么风光过呀,我儿争气,不枉娘辛苦生你。”
昭仪放茶盏,:“这才算什么,区区一个四品诰命,太太可是正二品呢,女儿如今晋升九嫔,九嫔之上还有四妃,且有的图呢。”
邹氏从金玉绫罗上转回来:“我儿还能坐上四妃,听说四妃已满了呀。”
昭仪抚摸手上的玉指环:“那就给我腾位来,宸妃是陛珍视的人,又沾着血亲,自动不得,淑妃德妃皆有皇傍,地位也不可撼,唯有贤妃,不甚得又傻笨,只要没了邢家的靠山,动动指就能将她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