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骜看着他碗里的馄饨,“还没呢,一大早便被他拉过来了。”
顾怜英给他们每人都叫了一碗,南疆小似是从未吃过大瑞的馄饨,一连吃了三碗,愁容才得以褪去。
待几人正在埋吃馄饨时,药铺门停了一辆车,那车十分华丽,从上走一位带着幂篱的女,黑纱遮,远远一看,除了材袅娜之外,本看不那女到底是谁。
乌衣瞳见有人来了,便要上前,被顾怜英拦了来,“小兄弟,莫要冲动。”说着他理了理衣袖,起往药铺而去。
掌柜正将那盆蝶翼至那女手上,忽而门前一黑,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顾怜英三人以及聂铃儿三人,不知的还以为他们行不轨。
好在掌柜已经吃过这阵仗,只温和地从那女讲明来龙去脉,那女先是诧异,后只她们家姑娘近日睡不好觉,便四寻蝶翼,她们家姑娘心善,若截去分枝而对效果无恙,应该也是愿意的。
女这般,众人皆有些过意不去,赫连骜甚至拿了一串珍珠给她,这是来自东海的东珠,千金难求的东西,女果然前一亮,于是将那珍珠收了。
原本以为要好一通嘴才能商量,没想到买主竟是这么快便答应了,众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诧异,尤其是那南疆小,他原本盘算着,若是那买主不答应,他便要抢的!反正大瑞人也没几个是好人。
可当那女将蝶翼双手奉上之事,他整个人都呆了,这世间竟有这么蠢的女,蝶翼可是难得的药,她竟就这样给人截取枝!看来大瑞人也不聪明!
双方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离开了,赫连骜也追着乌衣瞳去了,聂铃儿跟在顾怜英后,若有所思,“顾先生,我巡街已经有很一段时日了,可从未见过这般气度的女。”
顾怜英笑,“聂姑娘自然没见过,因为那位女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
“难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聂铃儿挠了挠,又思考了一番,“不对啊!临汾县有几个大人家十只手都能数的来,那些人家的姑娘我可都是见过的。”
顾怜英微微摇,“聂姑娘可曾注意过那姑娘的车?车门挂着一块香牌,上书‘红楼’二字。”
“她……她她……她竟是红楼的姑娘?”聂铃儿诧异得有些支支吾吾,谁人不知红楼是什么地方?虽名字取得贵了些,说到底与青|楼也没多少区别!只是披了一层文化的罢了!
她底渐渐浮现了一丝厌恶,“红楼的姑娘怎地来临汾县的药铺买蝶翼?”
顾怜英摇了摇,不语。红楼,很多姑娘都是不由己,临汾县离青城稍远,大抵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刚回县衙,顾怜英便被聂青叫去了书房,莫竹怀也在书房,这几日他消瘦了许多,大约是因为褚云峰的离去,整个衙门的所有事都放在了他的肩上,举手投足之间,竟真有一丝总铺的派。
聂青,“竹怀查到消息,昨日的死者吴四与简小郎,不仅仅是邻里与同工,他们还常常去一个地方。”
说到此,聂青的耳不由得了一片,他轻咳一声,“他们经常去红楼,去寻一个叫青梅的姑娘。”
聂铃儿惊:“怎么又是红楼?”
聂青亦是诧异:“铃儿,你怎么知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