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不得不一切从简, 柳元轲夫妇到底觉得亏待了这个女儿,私补贴了她许多嫁妆。
匆匆把婚事办了。
她是那么的仰慕他,可是他不光要给她指婚,竟还要燕梨为她选夫婿!
她永远忘不了顾珩看她的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一个不值得他的卑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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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柳夫人沉声。
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对于柳安忆而言,从被指婚的那天起她的人生就是一片灰暗。
然而天恩不可违,即使她的父亲是当朝首辅,她也只能接受这荒唐的指婚。
“阿娘,我就最后看一,好不好?从此之后,我就断了所有念想,安安生生地过日,但我想最后在看一......”柳安忆垂泪。
“你去那里什么?”柳夫人微微蹙眉,“你爹爹平时不叫人他书房的。”
“可我又不是外人,”柳安忆摇摇柳夫人的手臂,“我就是,就是想再看一他的字迹。”
她随手拿起一封奏折,看到了上面的朱批。
回门时阿娘一见她就哭了。
柳夫人到底是心疼女儿,拗不过她的请求,悄悄把她放了书房。
母亲抹着泪对她说:“安儿啊,你认命吧。像咱们这样的人家, 婚嫁本就不由自主,是娘不好, 娘之前太过你, 一心想要给你最好的, 哪知反而害了你!”
柳安忆哭着求了父亲很多次, 想要他为她求, 让皇帝放她一, 可父亲却只会心痛地看着她, 然后摇摇。
他就是在羞辱她!
她恨燕梨,更恨顾珩,都是他们她才落得了这番田地!
柳安忆一句也听不去。
她固然是着绫罗绸缎,佩金玉珠宝,丈夫也敬重她,可她中没有一丝光彩。
柳安忆坐在书桌前,怔怔的望着满桌的文书公案。
他的字也如他的人一般透着一不近人的冷漠,用这艳红的朱砂写字,更如鲜血一般肃杀。
“你爹爹正和姑爷说话呢,你看完就快来吧。”柳夫人叮嘱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堂堂首辅之女,不得不嫁给永安候那个各都平平的儿,而燕梨不过是一介商女,她却能得到这世上最尊贵之人的!
“安儿,”母亲握着她的手,“娘去打听过了,永安候的这个二儿虽说平庸了些, 但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房中也只得一个通房,不是那等风浪之人。永安候府人丁不多, 也不是那等规矩重的,你份贵重,嫁过去他们必不敢薄待你。可见陛还是给你爹爹面的,安儿,好好过日罢。”
阿娘抱着她哭了许久,柳安忆却不想哭:“阿娘,我想去爹爹书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