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这么直接。”
师瑜觉得自己的脑都困成了浆糊。
“……”
“师瑜。”
“群众作息习惯昼夜颠倒。”贺为有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突然想独立了。”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足足七八,师瑜终于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
“师瑜。”
“就是突然想通了。”贺为有叹了气,“像这样为了过关就死赖脸地跟着别的玩家就等别人完成任务好搭顺风车的行为应该及时止损,所以我现在准备回到最初,靠自己过关。”
空气又安静了一会儿。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我跟你差太远了。”贺为有却是真心实意的语气,“差得我本忽略不了,不得不正视。”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过去光顾自己活着赖上别人于别人而言是不是麻烦,是不是累赘,是不是拖拽着前的负重包袱。毕竟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谁欠谁的,别人其实都没有义务要带他。他靠着死赖脸过了四十多场游戏,几乎每一场都是靠跟在别人后面才能过活,到现在不知承了多少人的,命堆砌成的恩连辈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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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师瑜。”
“你推测这个世界只有夜,没有黎明。”贺为有说,“那你还记比不记得我对这个世界的制度猜的是什么?”
“……”贺为有刚刚激起的一腔血瞬间漏了个净净。
贺为有还在跟天板面面相觑:“你还记得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吗?”
师瑜锁好门,灭木桌上的油灯,借着打火机的光躺上床,拿褥把自己裹成了只卷。
“怎么?”
这次空气安静了足足半晌。
师瑜就直说:“是。”
他斟酌了一措辞,语气里带了困惑:“你从游戏起不就一直都是靠别人过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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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瑜困倦得睛都睁不开,偏偏又被念叨得睡不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要和这位睡一屋晚上的话题就一定会被对方单方面扯到人生理想的层面上:“你以前不是靠别人靠得很心安理得吗?怎么突然就想要独立?”
“……”
“……”
“师瑜。”
“嗯。”
归的语气说:“你直接说,我撑得住。”
师瑜努力辨别了一他话里透的意思,嗓音沙沙地响:“所以你以后要死在游戏里的时候,也再不向别人求助了吗?”
师瑜安静了差不多有十秒:“我记得你上局游戏的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