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到都是痛,饶是以飞蓬的韧,这一刻也忍不住惨叫声。
……
但他的魂魄纵然缩成一团,似狂风浪里的一叶孤舟,于暴风雨的打击险象环生,也始终不曾被真正颠覆。
不记得过了多久,等飞蓬再次恢复意识,瞧见的便是重楼那张沉到极的脸:“这等逆境都能守住心神,神将好本事,本座佩服。”
……
不,重楼不是敖烬,他对自己从来没有其他方面的想法。之所以没在事后退,甚至还有别的反应,或许…或许…只是因为他是第一次?空茫的蓝眸盯了重楼好一会儿,飞蓬悄然握手掌,极力无视了对方与往曰截然不同的侵略。
“尊夸奖了。”他垂眸,听见自己用前所未有却无比真实的喑哑声音,无力的问重楼:“既然你已无计可施,那能给本将一个痛快了吗?”
重楼挑眉重复了一遍:“痛快?”
……
“你回多世,不可能依旧不通人事。”
此言一,立即便迎来了一片静寂的沉默,飞蓬连气都忘了,抬眸直愣愣的瞧着重楼。他不再似多年卝前那么单纯,当然听懂了挚友兼心上人的言之意。
也正因为如此,飞蓬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是二十万年来,除了公事外,对自己多有忍让的好友吗?真是面对混沌异族、各界敌人,与自己并肩作战、从未退让的同盟吗?
……
“所以…”不等飞蓬反应,耳畔便传来重楼依旧轻柔和缓的声音,揭卝了他适才极力想故作不知的事实:“现在还抱有侥幸的在我面前装洒,又有什么意义?”
此言一,飞蓬上最后一抹血,也随之褪去。
……
样式无比熟悉的罐,终于让飞蓬恢复了理智。他猛地抬看重楼,中被人背叛的伤痛和绝望,又不甘心就此任人宰割,即便明知是垂死挣扎、毫无作用,也动作快过理智的汲取灵力,并提起所剩无几的力气,一掌击在了敌上。
……
不远的窗并未关上,不知何时外已起了倾盆大雨。
……
“你杀了我吧…”仅存的理智让飞蓬明白,自己已前所未有的绝境,可哪怕已渐渐在攻势里趋于崩溃,他也还是咬牙关
……
但重楼自然不会答应:“不可能。”
……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
“你问我为什么?哪里有为什么,你有时候,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
飞蓬微微一颤,结跟着上一动,到底没有反驳什么。
……
重楼和敖烬确实不一样,或许平曰里是有什么想法,但他压没打算付诸实际,不然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威胁。可事到如今,这又有何意义呢?难不成,重楼还觉得自己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