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随后便想到飞蓬最初与他对峙时,那句半是叹服、半是讶异的“尊谬赞,本将可不及你胆大包天。闭死关走帝王这么重要的事,敢在敌境行。”之言。
被这么清晰的料准心思,作为尊他该觉得有威胁。可看着神将压懒得搭理自己,安安静静躺着,继续酝酿睡意的样,他心浮现的更多是无奈和茫然。
重楼的力如丝如缕发,化作柔绸带,将飞蓬禁锢在了huai里:“本座不似神将,所有力量在于神魂。若神将半夜真些什么,于本座而言,确实危险。”
“当然,若神将当真不喜,本座可以换一方式。”重楼在飞蓬的怒视里,将嘴贴上鬓角,柔声说:“比如,让你累到手指都动不了,如何?”
蓝眸顿时闪了闪,怒意敛去化作冷静,飞蓬阖上眸,没有吭声。
自己大战前后不好联系飞蓬,只因他们是敌人。可如果天诛真有这样的本事,那作为六界对气运研究极的先天生灵,他便能顺藤摸瓜找到飞蓬,并与之一起应对天诛。哪怕天诛是三皇境界,自己也愿意为飞蓬冒这个险,不计生死。
这一幕,从他清晨彻底斩断心底柔,将双方关系完全化为敌对时,便已料到了。只不过,重楼的作为还是比他想的和缓,他本以为,会是锁链锁住四肢的。
他其实,完全没有趁着飞蓬回神界时,手重创擒拿的准备。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遮掩那一刻无与比的受伤而已。留在神界,不是为了对付飞蓬,而是防止天诛有自己不知的手段,能够重创闭关而不知所踪的飞蓬。
理顺想法之后,再去想这不到万年之中的大改变,重楼心里比先前多了冷静,不再总受恶念所侵染。但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便没有再逗飞蓬,而是疲倦的阖上眸,把脸埋在了飞蓬肩窝里。
可是,自己迎来的是帝王途的破灭。作为敌人,这其实没什么,怒气过后也就冷静了。
这一夜,雪
突如其来的占有,便在此刻侵占重楼的心。他抱着飞蓬的手臂一颤,忽然就想看见对方失态的样。
僵起来。
“看来,神将早有预测啊。”见飞蓬不反驳,重楼意味的笑了一声。
理说,以飞蓬现在的力气,不应该能破防。但多年以来飞蓬创造的奇迹还少吗?重楼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至少他还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在飞蓬手里。
可是,飞蓬着泪哽咽“不”的样,注视自己满恨意的表,决绝与自己断绝关系时,他本都没发觉的怅然神,一一冒了来。
真正的打击,是飞蓬周无比冰冷却相当的气息。重楼至今都记得,自己那一霎如坠冰窟的绝望。
作为第一神将的飞蓬,本就是神界气运的一环。若他了事,神族整气运必然受到极大影响。
“歇息”两字瞬间让飞蓬警铃大作,可他终究没能反抗,只因重楼话音才落,手指便已拂过飞蓬周要害。
但重楼除了再次渡过灵,并没有别的事,反而把被角压严实了一儿。
或许,这就是格和不同造成的结果吧?于自己而言,飞蓬是心心念念的人,只要无关公事,他便舍不得伤一星半。
重楼看飞蓬的目光,便从温脉脉一变得森然冰冷。谁能想到,堂堂尊留在神界闭关,明知有可能首当其冲受创,也这么了,答案完全不是他回答神将时所言呢?
那是忘,忘博众生、众生平等。走此途之人,心中只有大、绝无小,也不存在特殊。而飞蓬后来的回答,也应了这句途总纲。
或许,我真的错了?这个念一晃而过,重楼重重咬住,不愿意承认他心中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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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飞蓬心里,自己只是好友是知己是对手,地位终究不是不可动摇的。所以,面对界的威胁,心中又因回有所悟,飞蓬违背承诺走忘,毫不犹豫。
这时,重楼注视飞蓬染了光的眸和嘴,血瞳里过一抹笑意:“本座的封印没那么容易破解,建议神将莫要急于一时,如今天已晚,还是早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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