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你的忘基,羞辱你折磨你,你拿我当工,本就理所当然!”
飞蓬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说:“你负我,是你的事。但我不会因此,就违背我的原则,这与尊无关。”
“好好好!”重楼怒极反笑,怒笑的同时,泪依旧不停。他输飞蓬的,已不只是灵力了,还有本的魂力:“你不走绝,是你的事。但你宁肯自尽,也不愿意杀我,又是何故?”
陨神秘法的悍,飞蓬可算亲经历。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的意识便已迷离,照胆剑灵也不再说话,视线摇曳的厉害,气氛更是空寂的可怕。重楼的声音传来,仿若来自云端,悠远而模糊。
“哦…”飞蓬费了儿劲思索,才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不走绝?”
重楼已经换了好几治疗秘法,都无济于事。他抱飞蓬,惨笑:“你以为我对你真能心狠手辣?可我怎么舍得!不然,我早在以为你背诺违约的时候,就已经走了绝。”
“是啊,你不舍得…”飞蓬虚弱无力,却笑得让人怆然:“你不舍得…”他呢喃:“那你觉得,我舍得吗?”
重楼抱着飞蓬的手臂猛然一颤,他嘴抖个不停,狂怒却不知该怒谁:“你…”膛起起伏伏,重楼的泪顺着发丝,一滴滴砸在飞蓬的颈间。
“其实,我还是舍得的。”飞蓬攥重楼的手,吃力的说:“重楼,你问我要了一个诺言,我到了,却也没到。现在,我也问你要一个…”那双蓝瞳盯充血的红眸:“你答应我,无论如何,绝不自寻死路,更不得束手就死!”
重楼扣住飞蓬的手腕:“你是要我生不如死活着,还是不忍心让我去死?”
“自是前者。”飞蓬的声音越发无力,手也不自觉往坠落:“我恨你…重楼…不许死…你记住了…”
重楼抱着他,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在地脉上半跪了来:“好,我会活去,活到地老天荒。”
“还不死心?”魂魄渐渐散去,化作风云慢慢散开,最后的意识也即将散尽,受着界法则的到来,飞蓬行凝起理智,在还能清醒的最后时刻,半是嘲讽、半是好笑的问了一句。
重楼揽了他,嘴颤动不已:“不要死…飞蓬…算我求你…陨神秘法是你所用…一定有办法收回吧…”
“你要我怎么样都行…”他的声音带起几分抑制不住的泣音:“我可以再不见你、再不纠缠你,也可以留在混沌,再也不回去,只要你能活来…”
飞蓬摇了摇:“你说我天真…你也不逞多让…我怎么可能…就因为前路不通…便自私的选择自绝?总归要…换来…足够的利益…”
“记住我的话…”他缓缓笑了,伸手拉重楼的脖颈,在印上烙了一个吻,带给重楼最沉的绝望:“无论如何…都不许你…自寻死路…更不许面对敌…不起求生…我要你活去…”话音落,飞蓬再无意识。
重楼的回答,是扣住飞蓬的脖颈,将吻落在眉心:“我答应你,但我也不愿意你死…”
属于尊的气运,在这一刻神将的,合着界法则,行留神魂。他不顾气运的损耗和反噬,拼命祛除陨神秘法的效果。
这一招是重楼适才想到的,必然会反噬其主的危险招数。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试,他不停吐血,行压制气运反噬,一将飞蓬支离破碎的魂魄聚拢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