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持住,用更决绝的话拒绝秦晌,让秦晌认定与他恩断义绝,将自己从他心中抹去的,这样,他不会为了张逢夏欣然赴死。是张逢夏,是自己为了一个相厮守的私心,害得秦晌万劫不复。
总算找到正主,天发似地将所有能量倾倒在秦晌上。
了尘和尚带着佛宗老们飞过来,齐齐向“秦晌”施礼,了尘满脸喜,说:“恭喜秦施主修成正果,如今你斩去执念已得无上清净法,功德无量。”
“师伯?”
“不准碰他们!”一声怒吼,看着狂雷落到张逢夏和觉醒上,秦晌眶撑裂,大吼一声,挡在他们前。
“阿晌!”
谁知还有不怕死的,觉醒握拳张开架势,张逢夏的龙省剑直指天空,执意与天斗,战天。
张逢夏心在滴血,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秦晌若顺应天命坠,抛弃与尤的约定,等同割断执念,从此落无尽黑暗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秦先生?”
张逢夏心一,似乎有什么被生生切断。他住紫府丹田,弯腰痛呼,这觉分明告诉他,他的侣不在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
秦晌居然在雷霆中伤势渐渐痊愈,只是容貌在变化,眉目变得更刻,鼻梁直如刀削,嘴薄得无,形也更壮硕,他睁开来,暗红的瞳孔没有,藐视着界众生,气势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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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晌。”
张开双臂承接了狂雷千丈。
降诛雷,天要杀了所有胆敢武逆它的存在,不是人、神、,一律杀无赦。
“师伯!”
一切灾厄如梦般过去了,只有那扇门,敛去了戾气,没有一丝气,安静地矗立在那里,等待着。
“快看啊,他还活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张逢夏茫然抬,见到的一幕令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阿晌!”张逢夏手脚并用扑过去,被觉醒一把抱住:“阿晌,回来!”
为了尤他已经将自己掏空,不能再为一个张逢夏粉碎骨,讽刺啊,一切就像是回,秦晌永远是为了保护别人而伤害自己。
“秦晌”抬手住狂雷尽,握拳,雷霆之怒戛然而止。他狂一气,一声狂吼让天地震颤,仿佛在昭告自己的诞生。
绝望的悲鸣,却并没有见到那个影化为灰烬,而是将所有狂雷都收在自己上,浑被电得不复人形,焦黑一片,却还是瞪着一双血目屹立于天地正中间。
他们从此是陌路人,这个世间已经没有秦晌这个人,他的侣……不在了。
“天啊……”无数人发惊叹,抵御雷劫时让他们知晓了人的渺小,对天地心存敬畏之心,知天命难违。
他不愿见到这个结局才想尽办法留他在人界,可如果结局是为了守护张逢夏和天衍宗而自伤自毁,与千年前为了守护尤心俱毁,有什么区别,不该是这样的。
他曾发誓,为了守护秦晌愿以代之,只要能让秦晌安然留在人界平静生活去,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秦晌换了他们的位置,一去不复返隔断了他们的一切联系。他才发现,他不到洒脱。他终于明白尤那句“死生不见”对秦晌的伤害有多大,因为此刻他同受。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张逢夏抱,像个孩似的茫然无措。
但是,居然,真有这样一个人,能与天地相抗衡,以一己之力承接天地怒火。
这样的秦晌变得极为陌生,但不知为何,张逢夏觉得这才是秦晌该有的模样。当年他为了留住尤变成尤的样,学着一个温柔又,侠骨柔有血有的人,塑造了当的秦晌,如今已经然无存。他面前的秦晌冷酷无,面目全非,中没有半分柔,有的都是杀伐果断。
“秦晌”哼笑一声,不发一言,转向门走去,佛宗老们唱起梵音,门隐隐有许多影列队相迎,“秦晌”一步步走过去,异常定。
天空仿佛在回应他,浮现一片斑斓霞云,将壑抚平,重新回到人界的那片天。大地灵气淌在每个人脚,博地滋养着每个生灵,稽云山上重新焕发生机。
剧烈的能量冲击将所有人百丈远,在刺目的白光中他们眯看见,天空裂痕中无数电蛇狂扭着与一个微小的白相连,地一片漆黑。那个白仿佛将天地割裂,顽地收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