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我可以帮你。”
‘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真好!至少,还能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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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冻得发紫的嘴说话都已经不利索,嘴里只浅浅的重复着那一句求救。
“救,救救我。谁,谁来,谁来救救我。”
如月不明白忘尘这句话里的意思,就像她不明白,一向从不主动的七月,为何会主动的,向那个已经僵的雪茧伸了手:
转,看着那个风雪中那个无助的瑟瑟发抖的小小一团,林凄然惨笑:
依然执拗的重复,让女人脸上的讥笑,似也被这漫天的风雪冰冻在了脸上。然后慢慢的,裂,破碎。涩垂的嘴角带着垂死的挣扎,僵的扬了扬,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
“呵呵!帮我!帮我?如何帮我?怎么帮我?我早已被放逐在了无边的烈狱里,永世不得超脱。你打算怎么帮我?我又如何能够得以解脱?你,甚至连你自己都帮不了,却又谈何帮我?”
声音幽幽的,听不清究竟是叹息,亦或只是过耳畔的风。
“我想要什么?”
“我可以帮你。”七月僵着脸,执拗的
“我可以帮你。”
‘冰人’像是没有听到七月的话,依旧兀自念叨着那一句不知已经在她嘴边被嚼烂了多少次的话。神直直的,如她被冻得冰冷僵的一般。她好像看不到七月,失神的眸,似已经失去了视的可能。
林抬望着这一片苍凉刺目的白,低低的浅带着糯糯的颤抖:
“那是她的心,也是她,最后的执念。”
“解脱?”
七月伸去的手并没有收回,无神的睛,却转向了旁的林。
“如果可以,我想再看一莹白的月亮,想,在灿烂莹白的月光起舞。想要,想要告诉那个在绝望的悬崖边摇摇坠的自己,别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活去,拼命活去。别离开,不要离开。活着,咬牙努力活着。不要,至少你自己,不要放弃你自己。”
“你自己又何尝得以解脱得了?却还妄想帮我解脱?”
满的雪白比漆黑的也更加难以适应。如月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这才在一个被冰雪几乎覆盖完全的不远的脚边,搜寻到一个小小的,已经缩成了一个茧的小小影。
看着前几乎快要被冻成一个冰人的小小影,如月回看了脸上重又恢复了的女人,不敢相信这个蜷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和前这个魅惑妖娆的女人,会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灵魂。
“如果当初,哪怕有一个人和我说:‘别怕,我在。我可以帮你’。是不是,我也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会不会,我的人生,就还有另外一可能?可是弱者,终究是不有希望,更不有救赎的。呵!”
“你不想解脱么?在你还可以的时候?”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林角轻抬,同样回看着七月:
“你,想要什么?”
“这是......”
“是我......”
“救,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