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页(2/2)

“岁岁，我总有不好的预。”司光颤声说。

“岁岁，我好像快要失去阿娘了。”他说。

只是她不说，司光未必能受不到。

作者有话说：

许是聂娘知自己时日无多罢，一时只把往事倾泻来，不愿再瞒在心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她蓦地想起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她被噩梦惊醒，司光也总是抱着她，说着一句话。

浅浅一，谢订阅～

原本司家是有位三哥的，叫司望。只是三哥去得早，家里人不想叫聂娘伤心，也都默契般地避开这件事不谈。

“大都好不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自白居易《简简》。

“我家的孩啊，都舍得用功。只是那个小儿……嗳，走得早哟。”聂娘叹。

回去后，司光心里蓦地慌了起来，抱着张儒秀不肯放手，说话声也满是颤抖。

。有时我瞧着他这般用功，苛待自己的，心里也心疼。”聂娘说到动，不免又多言了几句。

“我家那位常年跟着夫家四奔波，忙碌半生，好在她自己觉着生活得好，我也就不再心。大哥也是豁达之人，守着本分，公事公办，也得了个好人的名。我这位二哥，被人叫少年天才，可他吃过的苦，外人却不知啊。”聂娘瞧着司光直的背影，心里蓦地心酸起来。

聂娘心里知，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来探风了。

“三啊，我把君实给你了。”聂娘拿绢巾来拭泪，又不敢哭声来，怕司光发觉。

“往后啊，我的孩各走各的路，只要走正就好。”聂娘说罢，里早已泛起了泪，朦朦胧胧的，叫她瞧不清司光的背影来。

只是此刻，这话似是不中用一般，被司光抛在脑后。

--

“大都好不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聂娘念了句诗，瞧见张儒秀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想不开一般。

如今，她又把这句话赠给了他。

“所有都会慢慢变好的，我们也是。”

张儒秀听罢这话，心里一沉，她能猜司光话里的意思。不过此刻还是安着：“不要想那么多。”

听她这么一说，张儒秀蓦地想到许久之前司光同她说过的那件事。

张儒秀听到聂娘这话，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过来，只是默声听了去。

聂娘拜拜手，示意自己没事。

她一把年纪，本以为会看淡这番生老病死之事才是。只是末了，心里还是放不牵挂的人，还是想多陪他们走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