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不在,周遭瞬间清净不少,洞内四人一魂站的站,坐的坐,还有个飘在空中,堂子枫闻言惊疑地看向藏星:“这洞中还有别的出路?”
藏星是坐在地上的那一个,他的双腿仍旧有些僵硬,片刻后他道:“有。”
堂子枫眨了眨眼睛,不问在哪里,转头问季风:“季兄为何笃定藏星知道?”
季风下巴扬了扬,道:“冰洞塌陷逃跑的时候,他不是说了吗?”
堂子枫回想一番,仍然不解:“可他只是提醒我们走错方向了,并不代表他知道还有另一条路啊。”
季风轻笑,摊了摊手道:“我也是猜的嘛,若这寒蚀洞是天然的洞穴,那说它只有一个出口还比较可信,但现在很明显,他是设有机关的,只要有机关,便不存在真正的死路,这个呢,还是我外公教我的。况且若真的没了出路,藏星还会这么淡定吗?方才还在说在世有亏欠,在没还清之前,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撒手人寰的。这不,我一问,就得到了个好听的结果。”
“哦。”堂子枫若有所悟地点头。他突然又有了疑问,刚抬头要问,被季风抢先一步,季风陡然换了个眼神,凛然蹙眉:“既然知道有路,为何在洛商回去之前不说?”
堂子枫看着藏星点头:“嗯嗯。”
藏星只是多数时候懒得解释,但他一贯敢做敢认,给人一副他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就像是打了个喷嚏一样简单又无甚新奇,他道:“玄参大人在,我若说了,即便逃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季风知道他说的是他自己死路一条,藏星本和掩月一样都是长竟天座下得力干将,但仅仅因为藏星做了一点违逆的事,长竟天便不惜废了他,若是他再敢逃出去,恐怕是残命都留不住一条。
而季风也懒得告诉他,如今玄参可没工夫顾他这点小事,就连当日风银血洗人字门,玄参都不见踪影,长竟天要惩治的人,暂时还排不上他藏星。
季风忽然勾唇笑了笑,道:“你就真相信我们?现在的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就不怕我们出去之后拿到镜海湖水直接将你杀了?”
藏星道:“杀我无益。”
季风挑眉道:“杀你不为求益。”
藏星一顿,过了许久他才苦笑,道:“若是为了道义,待到我解了掩月的藏心之毒,任凭处置。”
他修为已废,一生已经可以望穿尽头,掩月过去和曾经的一切皆是因他而得,像他这样在娘胎里就被污染了的怪物,若是能在死之前还清业障,干干净净的离开,也算是上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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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光殿里,长竟天复杂地看着殿下那个慢条斯理摇着折扇的人,这人虽是他的亲儿子,却常年不来往,但他还是了解他这个儿子的。
一刻钟前长卿云来到三星门,对他说,猎物已经自己送上了门。
长竟天道:“看上了阆风少君?”
长卿云看他一眼,许久才开口,似笑非笑:“父亲英明。”
长竟天轻笑道:“我儿子想要一样东西,向来是不择手段,这次却迟迟没动手,打算玩什么游戏?”
长卿云抬扇挡住半张脸,笑了笑,说:“瞧父亲说的,您不是也在谋划一出好戏么,当年惘极境的结界到底是怎么破的,你和游心之间又做了什么交易,这个秘密藏了十二年啊,若是让那位小少君知道了,还不知道多精彩呢,做儿子的,自然要来捧场。”
长竟天冷笑了一声,说:“照你说的,他将季风也带来了西峰,真乃天助我也。季风西境一行本不可能活着回来,但他做到了,必然是若木之花已经觉醒,他带着天锁送上门来,岂有不收之理,来人,包围西峰!”
长竟天挥手下令,被长卿云拦住,“别急,我还没说完,我会让他们自己过来,你信不信。”
长竟天狐疑地看了看他,听他继续道:“你忘了被你罚去寒蚀洞思过的藏星了吗,那可是你亲手带出来的人啊,你最清楚他想要什么,我替你诺了他,怎么样,用一瓶不存在的镜海湖水换来阆风少君和天锁,儿子这差事办的可还合父亲的意?”
长竟天眼里的冷光闪了闪,倏然笑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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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从寒蚀洞出来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从西峰半山腰看过去,没了那冷冽的白色雪景,而是一片柔和的霞光披了一半在青山上。
季风说:“这附近总有木柴了吧,咱们先生个火缓一缓,天黑再行动。”
堂子枫点头,道:“有,我去拾一些回来,你们在这里等等我。”
季风和风银挨着坐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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