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号称有5000人隐居于此,其实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并不是全隐居状态。有的人受不了清苦,有的人只是来短暂的住上几个月,还有的人想通了心中的疑惑,便都下山去了。因此,山上常住的隐士不足千人。
前几天有个外国人比尔.波特写了本《空谷幽兰》,就是描写的终南山隐士。与书一起火起来的是“隐士热”,一群群慕名而来的旅行者经常大张旗鼓地进山寻访,让那些在山上真正隐修的人不胜其烦。
王双宝他们刚来的时候,还不太知道规矩,每每有寻访者敲门总会热情接待。一来二去之下,袁士妙发现这种情况特别影响修行。于是,他们也学着别的隐修者一样,或者假装屋里没人,任由那些人敲门呼喊;或者提前躲了出去。
“阿弥陀佛!”傍晚时分,屋外宣起了一声佛号。
王双宝从门缝里望出去,是一个背着背包身着冲锋衣不折不扣的驴友。对方宣的这声佛号驴唇不对马嘴,他不想开门。
“无量寿福!”此人见无人应答,又以道家之礼问询。
“你到底要干啥?”屋里的梁小慧火冒三丈,一把拉开了门,倒是把来访者吓了一跳,“说吧,想单挑还是群殴?”
“您误会了。”来者面膛黝黑,年纪却是不大,态度也颇为诚恳,“我是省立大学历史系的,想来做篇专访。”
“做什么狗屁专访?不就是个驴友嘛?这里不欢迎你!”梁小慧作势欲关上门。
“等一下,”王双宝一直觉得来人面熟,这时陡然想了起来,“你是黑子哥?”
“你是?”来人也懵了,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还能有人叫出自己的绰号。
“我是王双宝,这位是梁小慧,秦志城的高中同学。”王双宝呵呵一笑,“你叫赵坚,对不对?”
“哦……”赵黑子总算想起了那次网吧的偶遇,瞬间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和师傅和师姐在这儿静静心,研究点儿东西。”王双宝说得很含糊,“我记得傅老三才是户外爱好者呀,怎么你也是?”
“我们都是,不过各有侧重点。”赵黑子被让进了屋,坐在炕头上,“傅老三是喜欢户外的环境,喜欢探险和大自然;我喜欢研究点跟历史、人文、考古有关的东西……”
“考古?”梁小慧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正是她的专业。
“你做了几篇专访了?”袁士妙闻言也走了过来,顺手掩好了屋门。
“很多人都不配合,”赵黑子也是无奈,眼中满是期望,“希望你们能帮帮忙。”
“帮忙我们是帮不了,因为我们来得时间短,和外界还有联系,”袁士妙顺手抽过赵黑子的笔记本,半是命令半是问询,“可以吗?”
“只做了三篇,这都一个星期了。”赵黑子无语地点点头,心想这对师徒怎么都一个德性。
“‘崖洞里两位修真者?’”袁士妙翻来翻去独独对这一篇起了兴趣,“你确定是两位吗?”
王双宝也探过头去,随意扫了几行,也立刻被吸引了:“这不刘金东那里嘛,洞里住着两个人?”
“我去那里也是巧合,刚要敲门时,就有人背着水回来了。那人本来不想配合我的专访,结果一论起来我们还是同学,他比我高几届,这才不情愿地让我进了洞。”赵黑子是刚刚从那里下来,自然记忆深刻,“他没说还有个人,但是我感觉洞里深处还有一个人。”
“他是我们邻居,住得最近的,”王双宝挠挠头,“打水时我们在一起,我还开玩笑说要去他那里参观学习呢。”
“那个洞什么样?”梁小慧的关注点总与众不同,这可能和银钟山的地下之旅有关。
“挺深的,”赵黑子想了想,继续道,“只有一扇窗户,里面黑咕隆咚的,温度倒是不错,不冷不热。”
“人呢?你为什么说感觉还有一个人?”袁士妙追问不休。
“怎么说呢,第一是凭直觉,还有就是,”赵黑子顿了顿,“我隐约听到山洞深处有咳嗽的声音。”
“许是听错了吧。”梁小慧满不在乎,“有些上了年岁的老鼠、水狼都能发出类似人类的咳嗽声。”
“你是说,里面有妖精?”赵黑子一头雾水。
“好了,好了,”袁士妙突然下了逐客令,“你翻过这座山,前面有条溪谷,在谷里有三家修行者。你去那边采访吧。”
“我去过了,没有人。”赵黑子有点委屈。
“你再去一趟,就说‘其生若浮,其死若休’,那三家都能开门。”袁士妙很认真的样子。
赵黑子喝干杯里茶水,半信半疑地走了。
“师傅,你这是?”王双宝如坠云里雾里。
“那三家隐士都受过我师叔浮休道人的恩惠,只要说这句话,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