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道长生于清光绪年间,至历经晚清、民国、新中国等三个阶段,去世时已逾百龄。在解放之前,他一直是个闲云野鹤式的存在。一方面他以阴阳先生为职业,走遍华夏大地;另一方面他确也是个挂名的全真教道士,在龙门派也是有师承的。
解放后,阴阳先生那一套行不通了,便上了山,浮休道人就是那个时候拜在他的门下。那场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中,他已年逾古稀。可是也没有逃得过去,据浮休道人回忆,那时他们经常被一群造反有理的年轻人押着到处游行,身心俱受摧残。
梁友贵八岁离家。他跟着无为道长修道时大约就是改革开放之初,那时会儒、释、道三家学说重新兴起,有了较为宽松的环境。
如果重新整理玄诚子掌教的几句话,当袁士妙质疑终南山这处道教盛地为什么会引来吸血鬼和狼人时,玄诚子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无为而无所不为。”再联想到后来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也就是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早已作古了的无为道长所为,而他所用的手段就是无中生有。
翠华山上久久没有消息,袁士妙便讲起了无为道长的故事,转眼已近午夜。
“无为道长的徒弟是浮休道人和梁友贵,浮休道人的徒弟是那位闫道长?”梁小慧听得入迷了,“那无为道长的师傅是谁,闫道长的道号又是什么?”
“无为道长的师傅据记载是清净散人,但是他常年不在山上,可能只是个挂名的;”袁士妙被王双宝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后,气已经顺了,“闫师兄是浮休师叔的首徒,道号云清;守重阳宫第一道门的云成是闫师兄的师弟。”
“说起来,”梁小慧忽闪着大眼睛,“我们进重阳宫的前两道门也太容易了些。云成道士只是想关门,云清道士见到九节杖就直接让开了。可他们还是无为道人的徒孙。”
“如果真的是无为道长无所不为,”袁士妙顿了顿,“那他可能是改革开放之后才做的这些事,而那时候浮休师叔早已自立门户了。”
“梁友贵的道术很高明,应该就是无为道人所传,”王双宝继续着这个思路,“他背后有狼族做靠山,能和血族定协议,原来都是拜这位无为道长所赐啊。”
“他们究竟看上了终南山上的什么?”这才是最困扰袁士妙的问题,“真的是这里的仙气,是终南捷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如果能联系到浮休道人,可能就能解开这个谜了。”王双宝提醒道。
“浮休师叔云游四方,只有给所有的道门挨个打电话,才能大体上知道他的踪迹。”袁士妙手一摊,现在她连重阳宫都进不了,根本不可能做这件事。
“要我说,血族和狼人为什么要上翠华山顶呢?仅仅是因为那里最高吗?我看未必,可能上面有什么东西也说不定。”梁小慧想到了银钟山腹的狼王坟,那个地方曾经也让这些黑暗生物趋之若鹜。
“它们的东西也敢放那里?”袁士妙用的疑问语气,她已经不再对终南山那么自信了,“那里可是终南之极啊。”
“真是的,”梁小慧开始抱怨了,“安德烈斯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此时,从翠华山方向又传来了几声狼嚎,伴随着狼嚎的又是那群大蝙蝠,趁着月色向首阳山方向飞去。
“血族真的将首阳山作为他们的地盘了?”梁小慧嘟着小嘴,“这些东西怎么没打起来呢?真的只是谈判?”
“我更关心的是狼族,它们会去哪里呢?”王双宝试图用望远镜看清翠华山的情况。
可惜那里山高林密,距离又远,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等着吧,也许安德烈斯也快到了。”袁士妙第一次如此热烈的期盼狼王安德烈斯的到来。
让她失望的是,等到第二天天大亮时,她从睡梦中醒来后也没见到安德烈斯。
“师傅,”王双宝起得早,他又去山溪里背水了,“我刚才看到永真师傅已经回来了。”
“哦?说什么了吗?”袁士妙一边梳着长发一边问。
“和你猜的差不多,他和古道爷都上南五台赏月了。说是看我们这边紧闭着房门,就没打扰我们。”王双宝撇撇嘴,“可是我问她昨晚上有没有听到狼嚎,她却说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袁士妙的手一抖,一根梳子齿断掉了,“怎么可能?”
“是这样。”王双宝摇摇头,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等古道爷回来后,我再问问他?”
“不用问了,估计也是没听到。”袁士妙想了想,慢慢恢复了平静的心态,“这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