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是你吗?”凌云釉有些好笑,秦州莫不是被贪狼给传染了?怎么傻里傻气的。
墨昀先前未曾看她,听她说完这一句,他目光微微一动,看向门,却只看见一抹决绝的背影,一眨,便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豆腐。趁装在盒里,墨昀的房间在客栈三楼,走到墨昀房间门,正想敲门,忽然捉住一枚鬼鬼祟祟在拐角探探脑的秦州。
郎织女的故事凌云釉很小就听说过,七月七,是这一对被行拆散的苦命鸳鸯在鹊桥相会的日。错综复杂的滋味蔓延心间,她钟意的人这一刻仅仅与她隔着一门,可这门,她可能这辈都无法推开。
看他这样,十有八九就是《闺-事》了,凌云釉早在枭阁之时,就把从秦州手里抢来的那本《闺-事》来来回回看了四五遍,一直惦记着续集,偏巧徐飞白和秦州又都先一步去了羌戈,她再是心难耐,也没办法。这知续集就在秦州手里,凌云釉哪还等得了,嫌他磨磨唧唧不脆,直接过去抢,“别藏了别藏了,又不是没看过,可想死我了,你快给我。”
秦州见她往这边望了过来,赶将缩到掩后面藏起来。
秦州无意识得用左手拇指抠着右手指的指节,试探着抬起,“你愿意吗?”
等待的时间太久,秦州腔里那一颗起伏不定的心沉了去,他勉挤一抹笑容,“没关系,你有事你先忙,我……”
秦州憋红了脸,垂不好意思再看凌云釉,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来了。
原来他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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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自己被发现了,秦州才不好意思地走来。
凌云釉揭开盒,先端丝粥,“饭菜都还着,最好趁吃。”
凌云釉到前所未有的难堪,赌气转向外走去,走到门停来,木然地站了一会儿,转过去,静静看着墨昀。“我喜我的,若是碍着你了,只能劳你多担待,之一字,向来由心不由人,你也无须太过烦恼,若哪一日现一个更值得我喜的人,说不定就不喜你了。”
这时候的秦州再看不见执行任务时的杀伐决断,很难联想到他是个手里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杀手,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凌云釉莞尔,“你想邀我一起去赏灯是吗”
“我……我……”秦州倏然红了脸,支支吾吾起来。
凌云釉转,被秦州一打岔,也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走去,门竟然没关。墨昀立于窗前,背影中透孑然一的孤与清冷。凌云釉走过去将盒放在桌上,“你没吃晚饭,我让厨房了两个菜。”
秦州脸更红了,任由手里的东西被她抢过去,“原来你早就知了。”
她又端鱼香茄盒,墨昀走过来,住了她接着去端香煎豆腐的手,只轻轻了一,很快就将手拿开了,他眉里显拒人千里的疏离,“去吧!别让秦州等久了。”
凌云釉收过别的男人送的玉石手串,却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由朵串成的手串。她抬起看着秦州,温柔笑,“送给我的?”
秦州局促地抠着后脑勺,不大敢看她,“街上有人在卖,我看着好看……就……就买了。”他两气,鼓足勇气迎上凌云釉的目光,“我没给女孩送过东西,也不知你喜不喜。”
“你来找墨昀吗?”看见他单手背在背后,凌云釉知肯定是他手里藏了什么东西,不好意思给她看见,难是《闺-事》的续集?想到这儿,凌云釉冒金光,也不着急给墨昀送饭了,贼兮兮得冲秦州走过去,“秦州,你背后藏的什么?快给我瞧瞧。”
不等他说完,凌云釉接过话,“我刚刚在想今晚穿什么好,灯会上的漂亮姑娘一定很多,我可不能被她们比去。”
凌云釉抢过来的东西并不是《闺--事》的续集,而是一串茉莉手串。一条白线将十余朵半开的茉莉串成串,接打了死结,垂一段,上面坠着两颗雪白的骨朵,淡雅的清香弥漫在周遭的空气里,半开的茉莉心还藏着几滴晶莹的小珠,像是刚刚才被人从枝采一样。
墨昀转过来,“放在那儿吧!你有事就先忙,我自己来就好。”
秦州不好意思地低,笑了笑,复又抬起来,“云釉,今天是乞……乞巧节,城里有……有……灯会,听人说很闹,你愿不愿意……”
凌云釉笑着垂,将茉莉手串在手上,扬起左手在秦州前晃了晃,“好看。”
秦州想说“你不会被她们比去,你永远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但他害怕,害怕这句话一说,他满腹的心事就会被看得明明白白,若是云釉因此被吓退了怎么办?他看了看凌云釉手上拎着的盒,笑着一步步后退,“你慢慢来,我在客栈门等你。”说完这一句,秦州匆忙转,向前跑两步又停来,侧转向木围栏,单手住围栏边缘轻盈跃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