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把包好的百合小心翼翼搁在桌案上,若还有机会,她会在院里那丛不知名的小白旁挖一个坑,把这几朵百合埋去,等它们在土里腐烂,然后化作泥,滋养来年的草。
没得到回应,柳莺扬起脸看过去,废纸团扔得遍地都是,看来小今日心不好。她走过去,弯腰捡起废纸团,边捡边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她正想把第五个捡起来,手碰到那团“白纸”,她的动作僵住了。
柳莺锦帕,将五朵已无法恢复原状的百合放去包好。“原来小都知了。”
凌云釉转过脸,将五光秃秃的枝随意扔纸团堆里。她脸上没有表,看不喜怒。
这样好看的,可惜了!她在心里默默得说。
两人看起来都很平静,平静得好似伤害未曾发生一样,凌云釉低低笑了一声,“记不记得我曾给你说过,你的棋路和一个人很像。我后来问过徐飞白,他说林甘雨的棋确实是墨昀教的。”
柳莺手里举着的正是凤微,凌云釉盯着凤微看了半晌,伸手拿了过来,-去刀鞘,她并起两手指沿着刀刃抚过去,忽然用力往里一,指腹上便多了一刀,鲜血沿着刀刃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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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滴落在心里,柳莺畔逸一抹苦涩的笑容,“婢大概是上辈造过太多的孽,老天见不得婢好,给了两分好,就要收五分回去。”
“那晚,听见箫声挣扎了许久还是留来了。我以为,是因为最终选择了我。”
柳莺从厨房包了一些蝴蝶酥回来,这个,她家小通常都待在书房里,到院后,她径自走到书房,人果然在这里。柳莺从怀里拿蝴蝶酥放在案上,“刚刚去厨房碰见张叔在蝴蝶酥,就包了一些回来,小快过来趁吃。”
“这几朵百合是婢亲自的,婢喜,可怎么也不好,什么死什么,唯独这两株百合顽得活来了。”
柳莺抬起手指温柔地抚,“其实最开始它们也得不好,那晚听小讲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婢就想,了好几,就只剩这百合还活着,它们说不定就是属于婢的曼珠沙华。所以婢经常端着它们去找匠取经,观察它们什么时候该浇什么时候该松土,没想到,后来它们就好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朵开得很大,看起来又好看又神。那时候就想,小说得是对的,我不该再沉湎于过去的痛苦,一直走不来。”
这柄短刃到底还要饮多少女的血,才能消去它的不详?
柳莺从怀里摸一把匕首,双手举着送到凌云釉前,“听说小当时是用这把匕首杀的丁姑姑,柳莺没有什么拿得手的,只剩一条贱命,还给小。”
那是一朵百合,被人像纸团一样成一团,扔在地上。柳莺数了数,大概有五朵像这样的百合被蹂-躏后丢弃。
凌云釉把刀送回刀鞘里,随手扔在了书案上。“我不要你的命,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