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茸见沈季泽停不讲了,便收起笑声四看,也觉察到了这里的变化。
“别着,有细菌。”他往瞥了怀里的卢茸,伸手住他,将玉坠从他嘴里取了来:“怎么什么都往嘴里?”
远那些坟堆土包消失不见,化作一片青草地,有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在上面飞舞。旁枝蔓虬结的森树林,也成了一条淙淙的小溪。
“茸茸。”沈季泽摸着他的背,低声唤。
他的语气很迟疑,因为觉得大人们不会相信。
沈季泽看着他的笑脸,心里很是受用,突然觉得两人之前其实很有默契的,只是之前有所误会而已。
“快走快走,咱们快去。”沈季泽牵着卢茸向光团奔去。
沈季泽睁开时,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上安安稳稳地搭着巾被。
“嗯。”
他闻到空气中无时不在的腥臭气已经消失,白叔叔温和的气息又覆盖了这一片。
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梦,沈季泽舒了气,却又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觉。
他又讲完一小段,在停顿时猛地发现,周围的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哦。”
那玉坠很薄,雕刻的是一片绿叶,看着脆绿汪汪,卢茸忍不住就一叼在嘴里,抿了抿才瓮声瓮气地回:“鹿战士,纸人。”
银白的光团不知什么时候现了,就悬挂在不远的草坪上,那些汇聚而成的光,就像是温柔的星星在动。
他慢慢转过,正对上旁卢茸的视线。
“你……是刚醒,还是?”他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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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尝尝,不会吃的。”卢茸说。
绘声绘,辅以动作。卢茸很是捧场,就算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只要沈季泽开始笑,他就哈哈大笑个不停,像只兴奋的小青蛙。
窗外有蟋蟀的叫声,床尾的电风扇嗡嗡摇着。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刚才那些经历恍若是场梦。
“看,那里,看见没有,是光团,可以去的光团。”沈季泽指着不远大叫。
卢茸将靠在他肩窝,看他挂在脖上的玉坠。
“尝尝也不行,这个就不能尝。”
卢茸侧躺着,清醒地睁着大睛,并朝他这边挪了挪,双手搂上他的脖。
他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定的唯主义者,任何诡谲的事,他们都能从科学角度去完的解释。
沈季泽将玉坠衣服,问:“你说,咱们要把这事告诉给大人吗?”
月光不再寒,只剩柔宁和,开始无不在的萧瑟恐怖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