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4/7)

坐细谈。

李幼文还有些踌躇，台大是秦飞一个主要的侦察目标，可能会有“弟兄”在那里，但转念一想，不是跟章敬康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便表示同意。

车走到半路，李幼文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说：“你带我去参观参观你们的学校，可以吗？”

“当然可以，而且很迎。”

说是参观，实际上她是要找个“安全地带”。从被称为“人路”的新生南路三段，台大的侧门以后，她只往冷僻的地方走去，找到一人少的地，站住了。

秦有守已了解她的用意，同时急于想知她究竟要说些什么，便说：“李小，我们就在这里坐一吧！”

两人坐在一棵大王椰旁的草地上，看来像一对侣。李幼文一向是一副毫不在乎的劲儿，而此刻却有些忸怩。在大学的校园里，那些夹着厚厚的西书，与她年龄相仿佛的女孩，无形中都构成一压力，使她产生自惭形秽的觉，并且对章敬康也有一以前所未想到过的看法，她觉得章敬康跟她之间有着一段很的距离，她应该尊重他的学识，在上更明智的理。

这使她把此来与秦有守相晤，要说些什么话的决心加了。

“秦先生，我跟敬康认识的经过，你大概已听敬康说过了吧？”她说。

“是的。”秦有守回答说，“不过，我并不知他是不是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我。”

“他是不是跟你谈到过，有个姓秦的曾跟他发生冲突？”

“没有啊！”秦有守惊讶地问，“这姓秦的是什么人？”

李幼文难于作答，微现窘态地说：“秦先生，你可以想象得到，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一说，秦有守明白了，但他不能想象章敬康那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会跟太保发生冲突。

“他们是怎样冲突起来的？”

“姓秦的涉我的自由，敬康不服气，两个人打了一架。”

涉自由就是妨害自由，刑法上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这跟章敬康不相，如果他贸然去打抱不平，在法律上是要吃亏的。“是怎么样地涉自由？”他问，“跟敬康有关系没有？”

“事实上是涉敬康的自由，秦飞不准敬康跟我往来。”

“为什么呢？秦飞是你什么人？”秦有守毫不考虑地问，话说才觉得太冒失了一。

果然，李幼文到极其为难，羞红了脸，说不话来。这给了秦有守一个极刻的印象，他总以为那些太妹们，老脸厚，不知羞耻为何。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像李幼文，一样也有少女的羞。

自然，这一份羞涩，也说明了一切，他不需要等她回答，赶又说：“李小，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他随又关心着章敬康，问，“打那一架，自然是章敬康吃了亏？”

“吃亏倒没有吃亏，秦飞也挨了他好几。”

这对秦有守又是件无法想象的事，章敬康不但跟太保打了架，而且还像是棋逢敌手，这很难得。因此，他脸上了笑容。

李幼文却误会了，以为他对他们打架这件事，觉得幼稚可笑，便皱眉说：“现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怎么？”

“秦先生，你知的，像秦飞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得来的。”

“他要什么？”秦有守大声地问，“难还能杀人？”

“可能的。”李幼文低着，轻轻地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