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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颜淮说完,颜衿见又有一位姊妹陪伴,心里生几分喜,可忽而又想起这位姨母的事,这喜之意又被生生压。
如今听闻姨母离世,虽然自己与她素未谋面,也极少听人提起,可想到信中那位被兄托付而来的表,心里不由得同病相怜起来。
颜衿也觉得颜淮这样的法最好,认可地了,此时她一个姑娘家也没办法去些什么,只能是全由颜淮先去安排,等到两边都到了京城再说。
同是亲人忽然离世,颜衿想着那位姨母或许还能有机会与儿女说说几句话,颜父却连半句遗言也未留来得及给她,而且那时成一团,秦夫人重伤,别说还怀着的颜殊能不能保住,连自己的命也危在旦夕,颜淮更是满伤势,吊着一气不让自己倒,为了颜父的事四奔波。
“自然记得,那位姨母在我生时便已经远嫁,只是母亲似乎与她有怨,后来也不怎么提起过她。”
“啊?”颜衿惊讶得意识掩住嘴,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听见颜淮在独时唤她“锦娘”,颜衿有些意外,但还是缓缓坐了回去,只见颜淮神复杂地抿了抿,酝酿了一番这才开:“你可还记得母亲以前提起过,她还有个同胞姊妹的事?”
“姨母只有两一女,女儿比你大些,算来你还得叫她一声。”
只有颜衿知,自己那时能够这样撑去,不过是颜淮在与她分别时,约定好她只要乖乖听话,自己过几日后便会回来接她们。
“那位姨母,前段时间……病逝了。”
“母亲虽然说过对这位姨母有怨,但心里还是时刻惦记着她,只是不愿放脸罢了。”颜淮说着,脸上也有几分无奈与悲伤,“我在颜家稳定后便私让人联系,好关心一番姨母他们一家的况,本想着或许有朝一日让她们姊妹再见,谁知……信里说姨母忽然重病离世,现如今两位表兄尚未婚娶,家里一时无主母坐镇主宅,思来想去,为了小妹着想,便打算将表妹送京中托付给母亲。”
“姨母家也有一位姊妹?”
此时奉玉端着茶走间,正好碰上颜衿摇,便好奇问:“小在想些什么,怎么在摇?”
刚这么想,便又被自己这般无知的态度吓了一,忙连连摇不再去想,心里骂着自己哪里学来的,竟去拿着他人的伤心事来随意比测。
颜淮没有失约,颜衿也如同与他约定的那般,随秦夫人在定国公府那段时日里,颜衿要么守在昏迷的母亲边,要么就是一个人躲着神,不过在人前时,还是维持着乖巧懂事的模样。
“此事自然是先,此时告诉母亲,她人在临湖,边又有几个孩,本没办法赶过去。”颜淮看完信件,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姨母去世,他们家里忙的事还很多,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我一会儿便安排人快去接应,至少能护着他们安全京。等到那个时候母亲他们也已经回来了,到时候再把事告知她,万一母亲一时接受不住,至少还有你在她边。”
只是听颜淮说那位姨母是重病离世,连医治都来不及,颜衿不知怎的又想起颜父来。
“那母亲那边要怎么办,先告诉她吗?”
颜衿虽然有玲珑照顾,可玲珑当时满心都在秦夫人的安危上,自然对她有几分疏忽。定国公夫人怜颜衿无依无靠,平日多有照顾,但对那时小小年纪便突遭变故的她来说,却是杯车薪,不知多少夜,她一个人蜷在被窝里睁直到天明,以免在梦中又回到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