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微凉,小小的滴砸来却重若千钧,真切地灼伤了他的手指。
“……骗人,”过了良久,闵和才顺着闵奕臻手臂的力,倾靠近了男人怀里,声音还带着细微的哭腔,“你才不心疼我,只会凶我。”
“……小叔,小叔你怎么了?”明明是她比较难过吧,怎么这男人好像来了大姨夫一样心不稳定,莫名其妙地就黑脸了?
与他无关。
闵奕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果闵和没有喜上自己,而是正常地恋、结婚、生,她以后最开心、最难过的时刻,他都不能陪在她边。
一向溺孩的闵小叔叔哪受得了自家宝贝这副受气包表,不由得反思了一自己:
闵奕臻被这今晚尤为叛逆的小姑娘气笑了,重重地把克杯放在桌的餐桌的另一,抱臂审视着面泛桃的小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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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别人家的孩比,小和已经是优秀的小孩了——不仅学业勤奋,平时空闲时间还会和徐嫂学煲汤给他喝。不就是偶尔叛逆了一回嘛,可能是压力过大,饮了酒,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这复杂的心绪,哪怕是闵和故意让他看到她开房的画面时,都未有过——那时候,他知这丫是在故意气他,可现在不同。
那他……可能真的会发疯吧。
想到这,闵奕臻又自顾自地消气了大半。
在他不知的角落,闵和因为别的事掉了泪。
闵奕臻顿时哑了火。
“没怎么,”闵奕臻回过神来,勾了勾,低注视着女孩,“说吧宝贝,今天在学校怎么了?”-
“别哭了,把睛哭坏了,我又要心疼。”
闵和呆呆地转,盯着闵奕臻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圈却慢慢红了,底也漾起了不易察觉的光。
果然,克杯里放红酒,真有她的。
闵奕臻这才反应过来女孩异常的原因,劈手夺了闵和还要往嘴里送的杯,低嗅了嗅——
沉浸在幻想之中的男人没意识到自己的气压已经低到令人害怕,连半醉的闵和都已经止住了泪,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男人的袖:
甚至有一个人,会永远代替他成为闵和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到底是哪个混账,竟敢惹他的宝贝难过?!
他拉开闵和旁边的椅坐,从衣服里掏随携带的真丝手帕,抬手拭去女孩悄无声息落的泪珠,放缓了声调:“没有故意凶你,乖乖。”
况且,她这个年纪跟朋友聚会都要喝香槟吧?是他太把她当小孩了,但他的女孩儿早已经成为成熟的、能为自己负责的大姑娘了,他也不该老这么摆家架,还容易激发小丫的叛逆心理。
……嗯?”此时的闵和还没有摸清楚况般,怔怔地嘤咛了一声,慢半拍的迷糊样好像——喝了酒?
“本事了?不仅回家不提前跟我说,还在叁学期开学第一晚就饮酒。你今晚是不是故意回来气我的?嗯?”
虽然还不知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但闵奕臻的心底却窜起一份久违的怒火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