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宠徐娘赋诗惊变 俘蜀帅得地报功(2/3)

蜀地素称饶富，又经十年无事，五谷丰登，斗米三钱，都士女，不辨菽麦，多半是采兰赠芍，买笑寻。上行效，捷如影响。蜀主昶见近置远，居安忘危，除夫人外，又广选良家女，充后，各赐位号，有昭仪、昭容、昭华、保芳、保香、保衣、安宸、安跸、安、修容、修媛、修娟等名目，秩比公卿大夫，甚至舞娼李艳娘，亦召中，厕列女官，特赐娼家钱十万缗，代作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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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峦率兵三千人，径趋堂仓，先令侦骑至黄谷中，探明敌踪，还报谷外有周军往来，统是输运辎重，接济周营，并没有大将弹压。峦大喜：“我去把他辎重军，一齐夺来，教他粮中断，全军溃走了。”我亦说是妙计，无如不从汝愿。遂驱军前，驰黄谷。谷路窄，兵士不能并行，只好鱼贯而，慢慢儿的蛇行过去。那知周军伏在谷，见蜀兵谷前来，立即突。打倒一个捉一个，打倒两个捉一双，王峦押着后队，尚未得知，只军速趱，待至前队已擒去千人，方悉谷外警报，慌忙传令退还，怎奈后面的谷，也有周军现，峦拚命杀，手只剩百余骑，随着，此外都陷谷中，被周军前后搜捕，一古脑儿捉去。峦带百余骑还奔堂仓，急急如漏网鱼，累累如丧家犬，恨不得三脚两步，即抵大营。甫至堂仓镇附近，见前面摆着一彪人，很是雄壮，为首的着兜鍪，穿着铁甲，立横枪，朗声呼：“我周将张建雄也！来将快受缚，免我动手。”峦至此叫苦不迭，自思退无路，只好着，纵来战。两锋，一个是胆壮气雄，一个是心惊力怯，才及四五合，杀得王峦满臭汗，招架不住。建雄大喝一声，把峦扯住衣襟，摔落，周军顺手揿住，将峦缚好，牵往前。蜀兵只有百余骑，怎能夺回主将，兼且无路脱奔，没奈何哀求乞降。建雄令军士反绑蜀兵，仍然由原路回军。那时黄谷，已将蜀兵捉得光，仔细检，刚刚捉了三千人，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多。更奇的是一个不死，各由建雄带去，回营报功。原来王景、向训等，早已防蜀兵劫粮，伏兵黄谷，巧巧王峦中计，遂致全军覆没。

审征驰诣军前，与廷珪商定军谋，遣先锋李据岭寨，截住周军来路。再派游击队旁斜谷，屯白涧，作为偏师。又令染院使王峦，引兵凤州北境，至堂仓镇及黄谷，绝周粮，三路师，审征、廷珪等择地扎营，专待消息，准备接应。

蜀主昶接着捷报，很是喜，且遣使至南唐、北汉，约共兵攻周。偏是得意事少，失意事多，捷报才到，败报又来。廷珪前军，为周将所败，掳去将士三百人。蜀主乃复遣知枢密使伊审征抚勉行营，再行督战。

季札奉命军，连妾都带在旁，驿徐，兴致然。到了德，闻周军连诸寨，气势甚盛，不由的畏缩起来。嗣经朝旨促，越觉退两难。床妇人，权逾君上，劝令还都避寇，不容季札不依。季札遂疏请解任，托词还朝白事，先遣亲军保护妾，与辎重一同西归，然后引兵随返。既至成都，留军士在外驻扎，单骑城。都中人民，还疑他是孑逃回，相率震恐。及季札见蜀主，由蜀主问他军机，统是支吾对答，并没有切实办法。蜀主大怒：“我汝有甚么材能，委付重任，不料愚怯如此！”遂命将季札拘住御史台，付御史审勘。御史劾他挈妾同行，擅自回朝，应加死罪。蜀主批准，令把季札推崇礼门外，斩首示众。谋及妇人，宜其死也。蜀行营都统李廷珪率兵至威武城，正值周排阵使胡立，带领百余骑，前来巡逻。廷珪即麾军杀上，把胡立困在垓心，胡立兵少势孤，冲突不，被蜀将落，活擒而去。立多为所获，只剩数十骑逃归周营。李廷珪得了小胜，报称大捷，并命军衣上绣作斧形，号为破柴都。周主本姓为柴，故有此号。虚名何益？

李在岭寨中，得知此信，吓得战战兢兢，还周军有神力，能使片甲不留。要逃命，走为上策，便弃了岭寨，奔回大营。白涧屯兵，也闻声奔溃。伊、李两蜀将的规划，一并失败，自知立脚不

是年周蜀开衅，适当夏日，昶既派赵季札、王昭远两人，还是御敌有余，依旧连声。渐渐的天气炎，便挈夫人等，避暑诃池上，夜凉开宴，环侍群芳，昶左顾右盼，无限娱。及谛视嫔嫱，究要推那夫人，作为首选，酒酣兴至，就命左右取过纸笔，即席书词，赞夫人，第一句写：“冰肌玉骨清无汗”，第二句接写：“殿风来暗香满。”从战鼓冬冬中，忽一段香艳文字，越觉夺目。再拟写第三句，突有急边报到来，乃是周招讨使王景，自大散关至秦州，连黄八寨。昶不禁掷笔：“可恨寇，败我诗兴！”乃并撤酒肴，即召词臣拟旨，派都指挥使李廷珪为北路行营都统，彦俦为招讨使，吕彦琦为副招讨使，客省使赵崇韬为都监，拒周师。一面促赵季札速赴秦州，援应韩继勳。

号慧妃。妃赏牡丹芙蓉，所以蜀中有牡丹苑，有芙蓉锦城。牡丹苑中，罗列各，无不备。芙蓉锦城，是在城上植芙蓉，秋间盛开，蔚若锦霞，因此号为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