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将如何抵挡呢?”陈觉:“不如赶回军,再或不退,要全军覆没了。”景达忙传令退回。战舰一动,顿时散。王环乘势杀上,把唐舰夺了无数;所得粮械,更不胜计。唐兵或溺死,或请降,差不多有二三万名。景达、陈觉,统逃还濠州去了。
周主追至镇淮军,方才停住,天已暮,就在镇淮军留宿。越日又发近县丁夫数千人,至镇淮军筑城,夹淮为垒,左右相应。且将蔡浮梁,移徙至此,扼住濠州来路,省得他再援寿州。会淮盛涨,唐濠州都监郭廷谓,率军溯淮来毁浮梁,偏被周右龙武统军赵匡赞探悉,伏兵邀击,把他杀败。廷谓慌忙逃回,陈觉闻廷谓又败,连濠州都不敢留住,竟怂恿景达,同返金陵。只静江指挥使陈德诚一军,未曾对敌,还是完全无恙,他见景达等都已奔归,也恐孤军难保,渡江退还。
唐主闻诸军败退,拟自督诸将拒周。中书舍人乔匡舜,上书极谏,唐主说他阻挠众志,戍抚州。嗣又将守御方略,问及神卫统军朱匡业、刘存忠。匡业不好直言,但诵罗隐诗:“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存忠亦从旁言,谓臣意与匡业相同。唐主怒:“汝等坐视国危,不知为朕划策,反诗调侃,朕岂由汝等嘲么?”两人叩首谢罪,唐主怒终未释,竟贬匡业为抚州副使,存忠至饶州。一面署兵,即亲行。偏经陈觉奔还,运动宋齐邱等,代为解免。且言周军锐异常,说得唐主一腔锐气,化作虚无,竟把督军自的问题,搁过一边,不再提起。于是濠、寿一带,孤危益甚。
周主命向训为淮南行营都监,统兵戍镇淮军,自率亲军回蔡,贻书寿州,令刘仁赡自择祸福。过了三日,未见复音,乃亲至寿州城,再行督攻。刘仁赡闻援兵大败,扼吭叹息,遂致病上加病,卧不能起,至周主贻书,他亦未曾寓目,但昏昏沈沈的睡在床中,满呓语,不省人事。周廷构见周主复来,攻城益急,料知城不可保,乃与营田副使孙羽,及左骑都指挥使张全约,商议降。当草就降表,擅书仁赡姓名,派人赍周营,面谒周主。周主览表甚喜,即遣
刘仁赡尽忠所事,抗节无亏,前代名臣,几人可比?朕之南伐,得尔为多,其受职勿辞!
看官试想!这为国效死的刘仁赡,连尚且不顾,岂肯骤然变志,背唐降周?只因抱病甚剧,奄奄一息,任他舁舁,始终不肯渝节,过了一宿,便即归天。说也奇怪,仁赡死,天亦怜忠,晨光似晦,雨沙如雾,州民相率巷哭,偏裨以,德自刭,共计数十人,就是仁赡妻薛夫人,抚棺大恸,过几次,好容易才得救活,她却米不沾,泣尽继血,悲饿了四五天,一贞魂,也到黄泉碧落,往寻藁砧去了。夫忠妇节,并耀江南。
周主遣人吊祭,追封彭城郡王,授仁赡崇
魂兮有知,鉴周惠耶?歆吾命耶?
是夜唐主梦见仁赡,拜谒墀,仿佛似生前受命状。及唐主醒来,越加惊叹,封仁赡为卫王,妻薛氏为卫国夫人,立祠致祭。后来宋朝亦列祀典,赐祠额曰忠显,累世庙不绝。人心未泯,公犹存,忠臣义妇,俎豆千秋,一死也算值得了。小有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