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受微风和嗅到草香里有他清隽的气息,她舒服地闭上了。
明白突然问她:“你会和我分手吗?”
两年前他也这样问过,她失措地说不知。
这次她摇着。“不会。”
“真的不会?”
加重音。“不会。”
他偏盯准她,也加重了声。“你敢保证你真的不会吗?”
居然连问叁次,就这么不信她?
枝一扑他倒在草地上,埋他脖颈,定声音。“我保证。我就要跟你一辈,一生绝对就你一个,遇到问题我们就拼命解决它,遇到误会我们就立即理它。再苦也要一起承担,再累也要互相扶持。不逃避不退缩也绝对不说放手。”
那是一片冗的沉默。
于是她思疑地抬。
他在凝视她。
一言不发。
她一着迷上他凝视的样:睛里只倒映了她的影,温脉脉。眸里还藏了很多话,无声却有力地能讲一辈。后知后觉中,她找不第二个还肯这样去看她的人。
没有第二个。
这里更静了。
她温柔地说:
“我保证。”
蓦然所有楼都陷土里,钢铁森林消音。
世俗红尘都不再翻。崇岳茂林、莽原广川、大江泊也通通沉默睡去,众鸟酬鸣,风越岭也全消失。这样的静,就只听见他和她的呼,和回忆倒在两人的声音。
往事回溯重现。第一句开始:
“冷啊。”
他们的公初识、走廊上的对视、上学偷偷的并肩、纠葛误会、争吵埋怨、夜温柔的呢喃、大雪天的依偎。那场雨那件校服,他踩住她踢的鹅卵石,公站他扯住她的领让她靠他近些,车上他生气地握她的手指。他们最后的放纵,他被茶泼一的狼狈,他打开密室门时的黑影。
他的血,她的泪。
最后一句结束:
“对不起。”
四年前就预告好了。姓名与意纠缠生生不朽,偶然的散席是在缓冲等待再次相逢。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讲台,他站在桌前没有半分犹豫,声音脆。
“明白。”
“知的明白。”
她犹豫地说:
“那个…我叫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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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辣的酸的苦的都已失去原来的味,再也回不去了。可也不必沉醉过去,因为还有新的故事要发生。
还有新的挑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