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惊呼声又咽了回去。
敌人也注意到了,袭击要注意时机,天雷刚来时就攻击反而成了楚惊澜助力,得趁他抗雷中或者一雷劫刚过后再手。
楚惊澜上的法衣被劈了焦黑,他抬手往自己嘴里再放了些丹药,趁着一雷劫还未到,他就站在雷暴中央,挥手送剑气,再斩敌首。
竟是居然不停歇。
也是,战场上哪里来的息时间呢……
楚惊澜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又跟萧墨短暂对上了视线,萧墨方才冲的太急,现在离楚惊澜最近的就是他,楚惊澜看到了他中的担忧和心疼,但很快转开视线,定在了敌人上。
外面有弟联手,在楚惊澜雷劫区附近布阵,阵法太简单无用,太难又耗费时间,只能折个中,但就是这个折中,也得有人先替布阵的弟们挡一挡,才能让他们腾手来。
萧墨扫过这些弟的腰牌,这只是战役中的一场,也不知这些弟之后如何了,若他们如今尚在,也该在他和楚惊澜的合籍大典上有一杯酒。
天雷一比一凶险,每次劈,萧墨都止不住心惊,即便是在清净地方,以天雷的威势也足够慑人,毕竟每一次的雷光,都恍若要毁天灭地,更别说此还是战场,凶险万分。
我这时候为什么不在他边呢?
第八天雷后,楚惊澜吐了一地的血,气息也弱了些,他持剑单膝跪地,撑了撑,偏偏这时,有一箭不仅破开了人修的防御,还准朝楚惊澜来。
萧墨这次还记得自己是个灵,没抬手抓,而是用灵力将那支箭打偏了。
萧墨心惊,现实中他不在,这只箭是不是伤到过楚惊澜?
楚惊澜因为伤重,瞳孔有片刻涣散,听闻箭破风声,努力抬,将视线聚起,看到了萧墨的动作。
他此刻神不复先前那般可怖,在雷劫已经现了恍惚,遥遥看着萧墨的影,动了动,似乎想说话。
但他的恍惚并没有持续太久,失神太久是要命的,最后的雷劫到来前,他提着剑起。
渺小一影,却敢逆天而上,楚惊澜主动迎上了最后一雷劫。
雷劫淬,也验心境,萧墨知楚惊澜神识在百岁时已经有异,心境不仅不澄澈,反而可以说杂不堪,换个人来,早在前两雷时就该灰飞烟灭了。
但楚惊澜是个对自己狠的。
不杂与不杂,心境稳或不稳,若此时有豪壮志,那就拿去撞;如果是恶怒满腔,就拿去杀;若是对某人的执念,更要去破开这雷劫杀伐。
无论为了什么,他都不会死在这里。
萧墨手指收成拳,在剑光与天雷的碰撞中,心念: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