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产阵痛深绿和纯白(2/3)

“呃——”伊然猛地，泪涌和睁的动作几乎同步。他伸手抓在床边的扶手上，纤细的手背上青暴起。他张大了嘴却难以呼，连气的动作都在加剧着疼痛。

“我……我不行……”伊然的汗腌渍着双，泪了嘴中，苦涩得令他阵阵反胃。但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腰以的觉，甚至在阵痛停时，麻木和酸胀都让他倍煎熬。

孟逸昌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看着他默默忍受，明知自己什么也不了，仍是掰开了伊然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之中。

他抬看向孟逸昌，中失去了所有光芒，“天亮了吗……”

孟逸昌再看一手机，“两分五秒，很不错。”他凝望着伊然，微笑中带着竭力隐藏的担忧，“还能支持吗？”

前半夜，他们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伊然中途也没有。此时的伊然，已被疼痛折磨得疲惫不堪，神志半涣散，甚至不知自己是

孟逸昌将他稍微抱起，令他重新平躺来，用巾给他了面，“觉怎么样，有效果吗？要不要吃东西？”

“阿然，再持一会儿，为了宝宝，现在还是要持，调整一呼。”孟逸昌亲了亲他咬伤来的嘴角，声音也在发着颤，“乖，要先保存力，一会儿就好。”

孟逸昌将伊然放回到床上，这才发现，伊然刚才一直揪着自己上的衣服，怎么洗都不会变形的平价衬衫，此时被他扯开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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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孟逸昌将他扶起些许，使劲咬着后牙槽，迫自己冷静，绕到伊然间，稍微一探，发现展比想象中好，差不多可以产房了，“我去喊他们过来。”

一波阵痛很快就来了，伊然嗓已哑，喊不声音来，只闷在孟逸昌的怀抱之中，僵而不住搐着。孟逸昌再次看向手机，阵痛间隔时间已经很短了，度也已达标，他上了调用，吻在伊然的耳畔，“可以了，可以去了，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宝宝了。”

伊然没有回答。

在伊然耳中，孟逸昌的声音已了那一阵浪之中，什么也听不清了。

“呼，阿然，呼。”孟逸昌慌忙去他的泪。

在一次阵痛来之前，不过十来分钟，他就睡着了。他刚刚看见那片草原，像浪一般的风骤然刮起，刀片一样锋利的草叶就朝他飞来，扎在他上。

他真的很想说受不了了，他想摇大哭，想对孟逸昌说他要放弃，但他心里知，这是一场必经的磨难。既然他选择了要带这个新生命到世界上，那这便是他要独自爬过的泥泞和针山，是没有退路、没有目的地、没有后悔机会的远行。

“不要走！”伊然猛地大叫一声，惹得孟逸昌上跑回他边，“一会儿又会疼的……”伊然小声啜泣着，扭动着，想要埋孟逸昌怀里，“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

伊然先是，然后又摇，了一孟逸昌递到嘴边的温，抬看他，“多时间？”

孟逸昌隔着扶手抱住他，再也说不任何话，随他一同泪。

等阵痛停歇，伊然终于忍不住，脑袋一歪，靠在孟逸昌的胳膊上，放声痛哭着。孟逸昌无助地抱着他，吻着他的额角，除了几句毫无用的安以外，也说不什么话来。

伊然的僵着，睫轻颤几，角落更多泪珠。他觉得腹底如磐石，仿佛随时都要炸裂开来，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扯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