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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陈广峻换了一声,却又了愧疚的神,“对不起,我听陆惟说了,你为了让我回来,答应嫁他。”
仇雪恨!”
陈广峻努力挤了一个笑容:“你知的,他们担心我留了后手,便严刑拷打审问我。如今我要回来了,他们不会让我完好无损地回来的,他们怕我生事嘛。我的琵琶骨被他们打穿了,手脚也尽被折断……表妹,我如今是个废人了,以后,我就真的是文不成、武不就了。”
说着,萧非又苦笑一声,看向了紫镜:“师父,我真的不能再忍了。”说罢,她便走到门前拉开了门,示意紫镜去。紫镜见了,知她正是伤心的时候,也没多计较,便走去了。
她从未想过袖会那样死在她面前。
沈瑾白自然知他中的“她”是谁,可她却已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了。她没办法开告诉他,蒋沅儿如今躺在一薄棺里,被放置在一个简陋的地窖里,本没办法土为安。
“抬回来?”沈瑾白听了,一时着了急,也顾不上多问,连忙便奔向了陈沈氏的房间。刚那院落,她便瞧见陈广峻躺在一副担架上,短短几日,他便已骨瘦如柴了。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说来的。明袖和冷袖听了,对视一,她们终于等到了这命令,连忙又齐齐地了一句:“是!”说罢,便领命而去。
“表哥。”沈瑾白唤了一声,走上前去。
“手也是损失,不手也是损失,别人要害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萧非说着,又看向了外边那地窖的方向,“我不能对不起那里面躺着的人。沅儿、袖,还有那许多人……他们本不该那样死去!”
紫镜见明袖和冷袖走了,又看了看萧非,:“小谷主,你如今正在气上,我劝你有什么事还是想清楚比较好。如今是在京城,我们人少,贸然手,损失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沈瑾白了那小院,连忙施展轻功,一路飞奔回了陈府。刚陈府,她便随手抓住一个小厮,问着:“大公回来了吗?”
“等有机会,我们带你去看她,”沈瑾白说着,却又忙问陈广峻,“你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见了她,有些错愕,似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他嘴里却答:“回来了,凌晨时刚被人抬回来,如今在夫人门外等着呢。”
沈瑾白听了,一时沉默。只听陈广峻又问:“她,葬在哪了?”
陈广峻听了她的声音,连忙回过,了那如土一般的面容。他看起来极为憔悴,尽是乌青。衣服却齐齐整整,发也净整洁,看起来像是刚刚收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