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的现实,车上那阵橘味的心才更像一场梦,就好像糖果的甜味终于会被辛辣的牙膏冲淡,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叶扉安其实离自己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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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雁圈发红,反复调自己没事,抹了把脸她去睡觉,喻良实在放心不,又去喻房间里看了一。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梁雁端的手微微颤抖,她眶发红,朝喻房间瞥了一,还是气不过,扬声,“什么都是我的错是不是?!我不用工作了?我天天在家闲着没事?你要是觉得自己教得好,自己怎么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着他!”
从一回家就被卷这场争吵里,喻良这才想起来,她回家后的这一个多小时,只给叶扉安回了一句“我到了”报平安。
大概是有喻良的先例,喻宏远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会教一个这么叛逆的儿。他跟梁雁两个人互相觉得对方有问题,喻成了家里的矛盾中心。
沉溺在恋中的人永远无法清醒地意识到某些事,但叶扉安倚着车床的侧脸像是投在她心上的一个影,有时可以用遮掩住某些她不愿意面对的恐惧,然而在几个险些被察觉的瞬间、在偶尔意识到一些差距的时候,这恐惧还是会冒一个尖。
喻宏远没答话,“咣”一声甩上了门。
元宵节已经过了,竟然是一场争吵,给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画上了句号。
喻良吓了一,顺了顺梁雁的后背,低声安:“妈,别生气了,我爸也是着急……”
果然,叶扉安连续给她发了一串消息,先是分享了今天给她吃的那颗糖的牌,又发了被她妈妈煮成芝麻汤的汤圆的照片,最后一条是“晚安,明天见”,大概是没有等到回复,以为她已经睡了。
“妈,你没事吧?”喻良给梁雁倒了杯,担忧地问。
折腾了半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一了,隔房间隐约传来喻宏远的训斥声,她盯着天板上的一块污渍,突然觉到一前所未有的疲倦。
手机“嗡”一声,是叶扉安发了一条微信。
哪怕是吵架,他们也从不像其他人一样摔盘摔碗,永远是冷战,梁雁势惯了,如果没有人主动向她低,家里能一声不吭地冷一个月。一个家往往能分成四个阵营,喻宏远和梁雁各占一边,矛盾中心喻毫不在意地照样混,剩一个喻良无端被牵连,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其中调和,只有这时她才会想上学……有时候喻良自己觉得自己值一个诺贝尔和平奖,也算是为世界和平了贡献。
喻良能预见到明天早上的场景,甚至还能提前觉到两周后回家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