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令也给我发的消息:大雨了,你不用着急回来,我在家一切都好。
周令也回我电话,但我什么都不知。回答她的时候声音一直在发抖。
我说不用,这么大的雨伞也不用,到时候被风坏了不值当。
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给周令也发消息:贾芳明打电话说我爸死了,我回去一趟。
放在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
老板娘却说一把伞而已,有什么值当不值当。
说起来也是神奇的。
周令也明明比我大两个月,平时私我也喊她,但是到了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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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我反问她时声音都走调。
正在我们推辞的时候,我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
贾芳明惊恐异常,在电话对面叫:“你赶回来!你爸没了!”
在周令也疑问的目光我说:“今天是周三,明天我上最后一天班,周五我们就去樟市。”
我回复她:好。
老板娘看我持,叹了一气没再说什么。
“你快回来啊!”
我对她是谢了又谢,只说送就不必了,我们自己能过去,不麻烦你们。
告别老板娘,我跑雨里的那一刻才发觉原来我还在乎他。
这个事我在上班的时候也告诉了老板娘。
手机放回袋里,老板娘留我在店里避一会儿雨。
我真是有病。
最后一张收完,雷声霹雳而,大雨倾盆席卷整座城市。
她不知我们的关系,但是听了我和周令也的事之后非常唏嘘。她说:“你们周五几的票?到时候我让你叔叔送你们去火车站。”
忙到午要班的时间,外面原本还晴的天气陡变。乌云被一阵大风来,天沉沉的,压在上看得闷。
‘轰隆——’
我说不用啦,我妹妹还在家等我呢。
他都把我打的烧住院了,我知他死之后第一反应还是惊慌害怕。
我和老板还有老板娘急忙把放在店外的塑料桌椅收店里。
其实后来隔了很多年我才想明白,陆建军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剩的能联系得到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虽然有他不如没有,但是真的失去他和他形同虚设还是有很大区别。
电话号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之后倒是熟悉的声音。
之后到了饭,店里也忙碌起来,没时间再多说这些话。
我挂断电话,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了三秒钟。
老板娘看了看外面的天,从吧台屉里拿一把伞。
雷声又一次劈来。不是我心里的雷,确确实实是天上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