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声很假:“就这事啊,在一起之后还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结婚之后再收心,也是一样的,只要你不带到明面上来,大家总还顾及些夫妻分。”谭有嚣怎么会听不懂,这老东西考虑得可真远,连他婚后的事都想到了,但他就是故意不接茬:“前阵孟向云那儿有块今年新采来的籽料,本来是打算送去拍卖行的,可我一看那玉质相当不错,要是给不识货的人拍去岂不就可惜了。所以我呢,脆自己把它买了,想着回好给您打个玉扳指。爸觉得如何呢?”
“先放放吧!”
觉得书娴怎么样啊?”男人一边项链一边认真地思考,说:“很好。各个方面都是。但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她肯定不会喜我这人。”谭涛笑着翘起,问:“你这人?你是哪人啊?”
据谭恪礼所说,当场确认死亡的有十二个,其余人伤势程度不一,皆被送去了浔城第一人民医院。谭有嚣搓着掌心里的伤疤,脑里慢慢浮现了一个人——柳玉书。这场火灾会是他当时的因结的果吗?他半眯起,忽然觉得整个都舒畅了。
“我吗?”谭有嚣起,闲信步般绕到沙发背后给谭涛肩,低声说:“我是个不住自己的人。”
谭有嚣既已说到这个份上,他便暂时作罢,至少小儿还知要拿东西孝敬他:“行啦,你有这个心就比什么都珍贵了!”
此事告一段落,接来亟待解决的便是该如何把宁竹安逮回来了。
这话不假。谭有嚣自从有钱了之后就开始各胡来,如果不是认识了宁竹安,他来普海市之后还不知得睡多少个女人,他就是颗玩的心——一丝不差地继承到了谭涛的风衣钵,他可以主动寻找,但不能被一段束缚。
“爸,什么事了?”
谭涛不耐烦地闭上了,他已经老去太多,皱纹一条条地翻迭来,仿佛被儿童刻了的脸,枯旧到不近人:“柳宅昨夜凌晨着了火,五多刚扑灭,现在新闻爆来了,你大哥正忙着压度呢。”谭有嚣放餐,故作担忧:“浔城柳家?他们那一大家住里,还是晚上……伤亡严重吗?”
而提前结束了这场旅行的,是隔日一早谭恪礼打来的电话,当时父俩正在餐厅吃早餐,谭涛拿着手机去的一会儿工夫,再回来时却神骤变,沉着脸安排秘书去订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同时不忘指挥着人去收拾行李,好不容易坐了,他还得给孟威打去电话解释提前离开的原因:“况就是这样……奥哟我也想再多待段时间……唉,还是你知理解我,好好好,回去再联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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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我跟孟家小的联姻?”
如果是柳玉书纵的火,那就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他上的那疯劲儿——他的确搞了一个大新闻来。